张之洞，字孝达，一字香涛，自号"抱冰老人",河北南皮人。年月出生于官宦之家，从小受到严格的封建传统教育，历任翰林院编修、侍读、内阁学士以及湖北、四川学政等职。通过科举跻身仕途，人称

张之洞，字孝达，一字香涛，自号"抱冰老人",河北南皮人。年月出生于官宦之家，从小受到严格的封建传统教育，历任翰林院编修、侍读、内阁学士以及湖北、四川学政等职。通过科举跻身仕途，人称

清光绪七年(),张之洞出任山西巡抚，开始其封疆大吏的生涯。此后张之洞的政治态度为之一变，成为后期洋务派的主要代表人物，从清流派的"牛角"变成了洋务派的“马首"。年中法战争前夕，张之洞补授两广总督。在任内，他筹饷张之洞睿语晚清名人睿语 备械，力主抗法，起用前广西提督老将冯子材等，在镇南关一谅山一线击败法国军队，导致法国内部矛盾激化，内阁倒台，在近代中外历史上都产生了重大影响。同时，张之洞在广东筹建官办新式企业，并设立枪弹厂、制铁厂、铸钱厂、织布局等，以新式装备和西法编练新兵，设立广东水陆师学堂，培养具有近代军事思想的军官。

年，张之洞调任湖广总督。以武汉为中心，他先后创办了汉阳铁厂、湖北枪炮厂、钢轨厂以及湖北织布局、缫丝局、纺纱局、制麻局、制革厂等一批近代化工业企业，资本总额约万两白银，居全国之冠。其中汉阳钢铁厂为当时亚洲最大的钢铁联合企业，并形成了以重工业尤其是军事工业为龙头的湖北工业，武汉也一跃成为全国的重工业基地。炼铁需要铁砂和煤等原料和燃料，张之洞兴建了中国第一个用近代技术开采的露天铁矿——大冶铁矿。他下令开发了大冶三石煤矿、道士茯状煤矿、江夏马鞍山煤矿和江西萍乡煤矿。这样，就以 炼铁厂为中心，兼采铁、采煤和炼钢为一体，我国近代第一个，也是远东第一个钢铁联合企业创建了。它的建成，标志着中国近代钢铁工业的兴起，为我国重工业建设开了先河。除此之外，张之洞还创建了我国首家系统完备的军工厂——汉阳兵工厂，"汉阳造"从此闻名天下，直至抗战期间，汉阳造步枪还在使用，在中国近代军事以及国防建设中起到了重要作用。

年至年，张之洞署理两江总督时，在徐州筹练江南自强军，人数万，军官全部由德国人担任，采用西法操练。后又以之为样板，在湖北编练新军。

为培养洋务人才，张之洞在湖北、江苏两地创办和整顿了一些书院和学堂，并根据社会需要，增添了一些新的学科。在湖北，设两湖书院、经心书院，又设立农务学堂、工艺学堂、武备自强学堂、商务学堂等；在南京，设储才学堂、铁路学堂、陆张之洞睿语晚清名人睿语 军学堂、水师学堂等，并多次派遣学生赴日、英、法、德等国留学。

张之洞的新政之所以成功，制度创新是关键。据统计，张之洞督鄂期间，设置各类新机构个，其中/是按朝廷的指示而设，其余都是张之洞所设。新机构的设置，既是张之洞锐意创新的标志，也是张之洞推行新政的重要手段。

早在中日甲午战争前，张之洞亲自督促、检查湖北炼铁、枪炮各厂的建设和生产，鼓励他们搞好钢铁生产，为战争作好物资准备。同时，向清廷呈述对时局看法，积极在所辖长江中游沿线进行军事布防，促使清朝政府下决心坚持抗战，放弃避战求和的主张。在湖北，张之洞积极筹兵、筹款、筹械、筹运，保障前方供给，亲自为前线挑兵选将，主动将两湖地区现有的精兵强将送往前线。山东威海危急时，张之洞还主动送去快枪枝，子弹万发。山东巡抚李秉衡电谢曰：“我公统筹全局，谋国之忠，与人之厚，诸深钦佩!"后当张之洞得悉清廷有割台海予日之说，遂致电朝廷历陈利害，极力反对割台。

在湖广、两江总督任时，张之洞颇得一部分维新派知识分子的好感，他任用了其中一些人充当幕僚。戊戌变法时期，张之洞起先是积极支持维新活动的。上海强学分会成立时，张之洞被推为会长，并派旧属汪康年协办《时务报》。同时，对湖南南学会和《湘学新报》亦给予赞助。谭嗣同曾说：“今之衮衮诸公，尤能力顾大局，不分吟域，又能通全变达、讲求实济者，要唯香帅一人。"这是当时维新派的共同看法。但当维新运动日益发展、新旧斗争渐趋激化后，张之洞即登报声明自除会长之名，对《时务报》的进步言论大加干涉，并严斥积极支持变法维新的湖南巡抚陈宝箴。年月，张之洞为调和地主阶级顽固派和资产阶级改良派之间的矛盾，在《劝学篇》里系统地总结了自己的洋务实践，全面阐发"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思张之洞睿语晚清名人睿语 想，这一思想也最终成为洋务派的思想武器。张之洞所言的中学是“《四书》、《五经》、中国史事、政书、地图”,即传统的经史之学、典章制度和伦理道德等。这是中华文明的根基，是国情的主要体现，是绝对不能放弃和削弱的。张之洞尤其强调作为封建伦理道德核心的"三纲"的地位，他认为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是“五伦之要，百行之源，相传数千年更无异议。圣人之所以为圣人，中国之所以为中国，实在于此"。张之洞所言的西学，包括“西政”和“西艺"两部分。“西政"有"学校、地理、度支、赋税、武备、律历、劝工、通商"等，即西方各类具体的“制度和行政管理措施。“西艺”有“算、绘、矿、医、声、光、化、电”等，即西方各类科学技术。他认为这些新学确有实用之效，“此教养富强之实政也",反对守旧派一概将其贬斥为奇技淫巧、异端邪行。中学是本体，是基础，西学之用，决不能触犯“中学为体"。张之洞谓此书“正人心，开风气",其实就是在坚持封建引言专制及伦理纲常的前提下，适当引进西方的科学技术及某些社会管理制度措施，以为我所用，这样既维护了封建统治的根本利益，又提供了适当变革、以解外忧内患的原则措施。《劝学篇》在光绪皇帝的倡导下，风行海内，受到守旧派的赞扬，但遭到维新派的严厉驳斥。

年清政府宣布实行新政，设督办政务处，命张之洞以湖广总督兼参预政务大臣。张之洞旋与刘坤一提出“兴学育才"办法四条及调整中法关系十二事、采用西法十一事，即有名的《江楚三折》,其实是张之洞"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具体化，为新政活动的重要蓝本。年，张之洞会同管理学务大臣商办学务，仿照日本学制拟定癸卯学制，在全国首采近代教育体制。次年，张之洞奏请停止科举，以兴学校，清廷照准。自年始，延续了多年的科举制度终结了。年月，张之洞入京，任军机大臣，充体仁阁大学士，兼管学部。为应付日张之洞睿语晚清名人睿语 益高涨的“革命排满”的形势，张之洞再次向慈禧太后提出“化除满汉眇域"的建议，被采纳。年光绪帝和慈禧太后相继去世之后，张之洞以顾命重臣晋太子太保。年月张之洞在哀叹“国运尽矣”声中去世，享年七十有二，谥“文襄”。遗著辑为《张文襄公全集》。

纵观张之洞的一生，正值晚清社会从传统向近代蜕变的过渡时代，适逢其会的张之洞，遂成为“崛起于新旧两界线之中心的过渡时代"的过渡性人物。时代造就了张之洞，而张之洞也以自己的言行在绚丽多彩的时代画卷上涂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陈劲松 汪 炜】

【为】

【攻】

窃惟中华人民散处外洋各埠，略分工、商两途，百年以来 !生聚日盛，虽侨居异域而频年捐赈、捐饷不忘本源，深堪嘉尚。

综计诸洋华民数逾百万，除世居海外及孤身出洋者约十之八，有家属通音问者约十之二，尚有二十万人，每年寄家少者数十，多者千百，酌中牵算，人以百元为率，亦有二千万元，为银一千数百万两。果能保护无虞，其获利回华者，复能谕禁乡邻吏胥不得讹诈，从此声息常通，不忘归计，日推日旺，实为中国无形之益。若化外视之，则沿海各省华民生机日蹙，甚非中国之利也。诚得兵轮为之保护，设官为之经理，则威灵仰藉乎天朝，疾苦可达于宸听，虽不必事事代谋，而声势遥通，自然生计安稳，群情向慕，必可收效将来。

【《会筹保护侨商事宜折》】

【张之洞睿语】

【晚清名人睿语】

窃惟香港一岛，密迩粤省，近年商务日盛，华民寄居益多，交涉案件无时无之。而该处并未设有中国领事官，办理每形不便，是目前事势，领事之设，实为不可再缓。

夫香港片壤，本是中朝宽仁假与栖息，俾资懋迁，若不设领事，则是诸洋百货入华之利益英国得而专之，华商、华民之在彼者中国转不得过而问之。英收其利，我承其弊。英资其益，我受其损。

【《请催设香港领事折》】

况征敛愈重商贾愈困，趋避走漏、勾串影射愈多。

【《查革梧关积弊折》】

欲治川省之民，必先治川省之士。

【《整顿试场积弊折》】

【为政】

此次禁除，深知于众小民有益，悔恨感发，至于泣下。可见 民虽愚而可劝，习虽久而能移。所以向来不办者，不过大吏畏难，有司好利，天下兴利除弊，为难之通患，大率类此。

【《陈明禁种莺粟情形折》】

溯当臣查办诸事始，规臣者曰：“疾恶太严，不胜其怨。”劝臣者曰：“剔弊太尽，不胜其劳。”讽臣者曰：“今日居官，只宜见事办事，各管各任，若追究前任陈案，是谓自生荆棘，慎勿自寻烦苦。"然而臣一秉愚诚，不知其他。

【《覆奏捐工各员并无劣迹折》】

窃惟平治道路，通商惠工，经传昭垂，以为利民富国之要政。

【《修治四天门韩侯岭路工完竣折》】

【张之洞赛语】

【晚清名人睿语】

时事方艰，一时封疆旧臣，如树声之文武兼资，通达中外机要者，已不多有。今乃俄焉凋谢，不独臣等痛失同志之助，尤不能不为国家惜此人也。

【《为张树声请恤折》】

大抵欲求治粤，必须操守才略兼备者为之。

有守而拘隘者，能自检而不能办事；有才而疏纵者，能谋事而不能服人。必其守极正，其才极长，然后能内肃吏民，外应万变。而挽回风气，尤以清廉为主。

【《黄照临调粤差委片》】

恻隐者尚知禁戒丁胥凌虐，昏昧者则付之不问，殊不思愚民犯法，但应治以例内之罪，不应使受非分之苦，况又有案情未定者乎?臣数年来叠经通饬各屑清理监羁，矜恤为政罪囚。

【《通饬各属修建监狱迁善所片》】

抚臣于七月十六、七、八等日亲赴澳门水陆一带履勘，目击情形，旋省后与臣反覆筹商，大率澳门一带有葡人原租之界，有三十余年久占之界，有十余年来新占之界，有近数年图占未得之界，区别甚多，实非一致，现当立约之际，彼必将含混贪求，若使稍不详审，则远虑近忧，处处棘手。

【《再陈澳界胶葛立约必宜缓定折(并清单)》】

查出洋华民数逾百万，中国生齿日繁，藉此消纳不少，近年各国渐知妒忌，苛虐驱迫接踵效尤。若海上不安其居，即归内地，沿海骤增此无数游民，何以处之，故保护之举，实所以弭近忧而非以勤远略也。倘蒙朝廷设立领事，加以抚循，则人心张之洞睿语晚清名人睿语 自然固结，为南洋之无形保障，所益匪浅。

【《派员周历南洋各埠筹议保护折》】

美国此议必曰志在禁华工，与华商无涉。不知既禁华工，则华商势必不禁而自绝。事本相因，利不旁落，未有禁华工而不碍华商者也。

【《寓美粤商恳详议新约以维生计据情上陈折》】

时人论盐务者，或倡为就场征税及化场运为公司诸法，虽费尽筹维，然皆非仓猝所能办且非销数稍畅，商团稍苏，亦无以取信于人。目前整顿之策无他，惟在缉私、剔弊两大端而已。

【《整顿淮盐积弊折》】

【为政】

赫德此议，以外恐远方之人窥我理财方亟，创为不根 之论，设为动听之策，以冀揽我利权，误我国计者，正复不少。以后尚不止赫德一人，伏望圣明遇事详审，拒之勿听，天下幸甚。

【《核议赫德条陈筹饷节略窒碍难行折》】

伏念财政一事，乃全国命脉所关，环球各国，无论强弱，但为独立自主之国，其财政断未有令他国人主持者，更未有令各国人皆能干预者。若欲为自强之国，讲实业，畅土货，兴内地机器制造，则镑价虽贵，害少利多，不足患也。

【《虚定金价改用金币不合情势折》】

窃维银币之行，颧若画一，利国便民，独不便于胥吏、炉坊之辈，其造言摇惑，设计阻挠，势必无所不至。局外持论者，未张之洞睿语晚清名人睿语 经细心体察，辄不免辩难多端。此时中国之权力，断不能强使外国银行之不用墨元，即不能明禁中国商民之参用墨元，将来中国自铸一两银币，日渐充盈，为中国商民所信用，则墨元将渐次销废，不禁而自绝，故此时改铸一两银币者，正为他日禁阻墨元之地。

【《进呈银币式样片》】

若粤汉铁路再入其手，则中国南北干路地权全归比、法等国掌握之中，与俄人所造东三省铁路钩连一气，既扼我之吭背，复贯我之心腹。而借款本息太巨，年期过久，限满后断无赎回之望。其为中国大患，殆有不忍言者。

【《收回粤汉铁路沥陈办理情形折(并清单)》】

【为政】

窃维中国积习，患在急于图利，而缓于办事，议论纷纭，游 移不决，以致坐误事机。若各存意见，疑惑推延，必致歧出之议论愈多，意外之觊觎又起。

《测勘粤汉、川汉铁路折》商无权则无人入股，官无权则隐患无穷。商权官断不侵，官权商亦不抗，乃能相济而成功。

【《湘路商办窒碍难行应定为官督商办并举总理协理折》】

理财以养民为本，恪守祖宗水不加赋之规。教战以明耻为先，无忘古人不戢自焚之戒。至用人养才，尤为国家根本至计，各使明于尊亲大义，则急公奉上者自然日见其多。

【《遗折》】

【张之洞睿语】

【晚清名人睿语】

若各海口尽为各国分踞，扼我咽喉，断我南北海道，四面困逼，富强无资，中国直如印度矣。

《致总署、天津王制台》窃思银元一事乃整饬银币大政，自以多铸广行，多收多发为要，风气方能转移，官民方觉便利，积弊方能早除。

《致西安行在军机处、户部(发后转刘制台、陶制台)》地方官若肯认真查禁，又不私收亩税，断无不能禁止之理。本部院惟以能禁与否，定地方官之功过。既不准听其种植，亦不准骚扰生事。禁绝者优奖，不禁者严参。

【《札各属禁种罂粟》】

【为政】

洋烟之害，流毒无穷。

【《札保甲局查禁烟馆》】

惠工莫如开山泽，通商莫如治水道，既通百货，尤便行盐。《札罗朝梁等查勘汾河形势》虎盘赛赌，最坏人心。

【《札各属严禁买空卖空》】

救荒不如备荒，官谷不如民谷，既鉴前车，宜筹良策。况年来丰登屡告，谷贱伤农，亟宜因势利导，广行社义仓法，以为图匮于丰之计。

【《札各厅州县劝办社仓(附章程)》】

【张之洞睿语】

【晚清名人睿语】

法人背约启衅，中国各处海口均经设禁严防，即友好各邦，亦均守公法局外之例。

【《照会澳门罗大臣阻止法人借地屯兵》】

盐、铁事同一律，其应如何设法防弊，抑或就开采铁矿、制造铁器处所，约计征课，庶可以保税饷而开利源。

《札藩、运两司议开铁禁》本部堂详加筹度，省河修筑堤岸之举，实为利向便民当务之急，莫先于此。惟断不能令一人居奇专利，亦勿庸缴饷归官。《札东善后局筹议修筑省河堤岸》子孙虽习洋教，犹是中国之子民，祖宗之枝叶，要当论其安分与不安分，不当论其习教与不习教。如不安分而干名犯一为政法，处以国法固可，即处以家法，亦无不可，岂以习教而听其越 分妄为?《札广济县将蓝姓教民案办结》各国商民教士，但能照常贸易，安分传教，遵照本部堂告诫，各婴堂暂勿收养幼孩，自不至再有滋闹之事，即可享按约保护之益。至于如何严禁究办，此系中国内政，地方官自有权度也。

【《札江汉关道照复各国领事查办匿名揭帖》】

本年入冬以后，南北各省无不大沛雪，泽地甚宽广，四川、陕西、甘肃等省地处西北，尤极高寒，雪势必更较大。陇、蜀为江、汉来源，明年春令雪消水来必早。有堤各府、厅、州、县，皆有经理修防之责，必须先事豫防，断不可稍存悠忽，以致临时张之洞睿语晚清名人睿语 贻误。经此次预饬之后，该府、厅、州、县，如或玩泄偷安、侥幸无事，并不赶紧督率修防，明年春汛早临，傥有疏虞，该管官责有攸归，定当从严惩处，决不宽假。

【《札有堤各府州县赶修堤工以御春汛》】

查中国茶叶出口，鄂省而外，闽省销售最多，每年出产若干，与洋商交易是何情形?是否亦有退盘割价之事?中茶消滞是否因外洋屯储过多?抑因印度出产渐旺所致?闽省商人与洋商交易有何妥善办法?上海为各国茶船总汇之所，亟应派员前往上海及福建省城详切访查，参考互证，务得要领，据实禀陈，以资整顿。

《札委曹南英赴上海、福建访查茶务》为政湖北省开铸银元，本为利用便民之要策，既奉俞允，自应 钦遵迅速举办，所有度地建局、购机雇匠及一切事宜繁重精密，亟应遴委大员总办局务，以昭详慎。

【《札委蔡锡勇等总办坐办鄂省银元局事宜》】

丝斤为出洋土货大宗，湖北省每年产丝不少，第以人工缫制未能精细，以致销路尚未大见畅旺，查广东、上海地方，近年多用机器缫丝，专售洋商销流甚旺，实为畅销土货之一大端。为此札仰该道，即便遵照束装驰赴上海，将机器缫丝办法考核详明。

【《札委刘保林赴沪考核机器缫丝办法》】

杀人必当其罪，刑人必依其法。本部堂不尚姑息之政，然亦深恶残酷之为，亟应通饬严禁，以重民命而符例章，不得违张之洞赛语晚清名人睿语 例私设非刑滥刑，杖责无辜。明慎用刑，万不可专恃刑求，草率定谳。

【《札各属严禁非刑滥刑》】

湖北省现经新铸本省银元及银元印票、官钱印票，并于省城设立官钱局，权衡出入，以济制钱之缺乏。凡持此项银元及各印票完纳官款，无论地丁、漕粮、关税、盐课、厘金，皆准一律照收，官吏、司事不准稍有挑剔。吏胥人等不准索取规费。

【《札发湖北省新铸本省银元及银元官钱各印票准完纳丁漕税厘告示》】

制钱益形缺乏，铸造银元行用，实为救时良策，况银元鼓铸日裕，市面亦乐于畅行，亟应遵照部议推广办理，以期逐渐流通。湖北善后局每月应发水陆防，练各营薪粮及一切薪水辛为政工等项，前经详定一律改发银元，已有成效。所有藩司衙门，嗣 后应发合省大小文武员弁养廉及一切杂款；盐道衙门，应发一切杂款，均应饬令该司、道，按照汉镇英洋市价折合向来平色，一律改发银元，以广流行。

《札北藩司、盐道将应发文武员弁俸廉薪粮杂款一律改发银元》查电线，为方今要政，最为有益于地方民生商务之举。湖北沿江二千余里，久已兴办多年，于堤工、赈务、商业及察吏、整军、缉匪、捕盗诸事皆臻便利，确有裨益。

《札北藩、臬司饬县示谕接设电线并委员照料》窃维外洋所需麻料多取之于中国，而中国购田苎布反求之于外洋，我弃其材，彼收其利，倘不及时收拾，利权外溢，何有穷期。惟机器制麻素未经见，创始匪易，图功尤难。现在购机张之洞睿语晚清名人睿语 建厂，意重商民仿行，既为众所取法，尤不得不慎重办理。《札行王秉恩禀遵购制麻机器呈送合同清单请核定拨款(附单)》商报、商会、商学皆系启发之事。商报系采访沿江沿海各口岸暨邻省本省土地所产，及人工所造各货，市价销路，并译各洋报所载商务，兼译西书之有关商务者，分期出报。商会系由本局商董邀集各省各帮大商人局，订立商会，或面商，或通函，或登报，或互相讨论考校，以期联络协助，力厚气旺。商学系考求制货理法，销货道路，综核新式护商律例，以及中外盈绌，银币涨落，各国嗜好，各业衰旺各情形，自应设立学堂，延师教习，方能增长智术。中国商贾积习识陋见小，亦思依仿新式办运新货而偷减工料，货质全非，以假乱真，以劣搀优，种种欺伪，以致外人割价退盘，甚至无人过问其货真价，实之商反为所累，甚有招集股分，意存证骗，事未办成，资已用罄，遂致为政人人畏避。公司难集，商务莫兴，实缘于此，必须明定赏罚以示 劝惩。

【《札委王秉恩在汉口相地开办商务局》】

本年天时亢燥，武汉迭次火警，各处水龙远道往救，火势已炽，扑灭不易。且街道狭窄，水龙每多壅滞，及救熄之后，延烧人家，已属不少，创巨痛深，亟宜速谋救急之法。惟有由武昌、汉阳、汉口各住户，自行广备救火器具，以防不虞。查现有铜水枪一项，激水甚远，需价无多，取用亦尚灵便。应令大户购置水枪三枝，中户两枝，小户亦须一枝，偏僻零星不近市廛之贫户不在其内，平时多备水缸水桶等物储水，遇有火警，不待远处水龙，附近各家即刻将自备水枪齐力赴救，当火势初起之时，本街但有水枪数十具，即可喷洒灭熄，断不致酿成燎原之患。

【《札江夏县等贴令各户购备水枪以防火灾告示》】

【张之洞睿语】

【晚清名人睿语】

汉口人烟稠密，创设自来水民间得食洁净之水，可免疾病，遇有火警，随处汲水施救，即可扑灭，洵为地方善举。此举既可杜绝外人觊觎，亦并于地方风水贫民毫无关碍，且令食水之家，饮濯清而买价较廉，挑水之夫用力少而谋生亦裕，即或偶遇火警，止用皮带，汲取施救甚易，不似水龙笨重，反多拥挤，一时难于扑灭。盖所谓一举而三善皆备者此也。

【《札行批准开办汉口自来水各情形》】

惟讲明农学，必先开办农报，方足以开通见闻，广为劝导。是农报又为农务之根，应即在农务局内，设立湖北《农学报》。惟所译东西洋各国之书，须与上海农会所译者，不蹈重复。至湖北全省农务，应由藩司通饬各厅，州、县，将该处种植畜牧，所宜何物，出产衰旺，价值高下，销路通塞，有何培养奖劝之法，以及一切凡有关于农务情形，务须按月详细禀报农务局，为政以便采登入报。

【《札北藩司等开办〈农务报〉》】

闻近日各埠美党尽逐华工，百方暴虐，逼处金山一埠。此数万众留则被害，归则无业，可惨可危。

【《致华盛顿郑钦差》】

巴那马招工一事，法领事亦称该处瘴疠极恶，死亡过多。既乏两全之策，应作罢论。查苏门答剌之日里埠需工甚殷，水土较胜，华民皆自备川资，任便往来。经惠潮嘉道督同印委各员酌议章程，严行稽查，以杜诱拐。

【《致烟台盛道台》】

【张之洞睿语】

【晚清名人睿语】

倭人薤发，改易华装，潜入内地，探我虚实，专作奸细，事未败露，难辨其为安分与否，最为隐患。

【《致总署》】

时局日紧，电报最要，设有阻断，误事不浅。似宜将老河口一路接通潼关，则由京达南数省有电线两条，即或一阻一通，尚可无碍。此事费财需时，然实不可缓，此时赶办，终必有益。

《致天津李中堂、盛道台》芜关米暂缓弛禁，试办一年，转行部文，想已接到，办公费即饬解，为军饷计，事非得已。惟芜湖市面必稍减色，岂惟足下慨叹，仆忝兼辖，亦愧对芜人也。

【《致芜湖袁道台》】

【为政】

苏州将设租界，通商制造，我宜急筹取益防损之道，早占 先著。预留水道，畅道运货利便之处，利我工商，一也。指定各国界址，杜彼妄求，二也。将界外之地先行占定，限其界址，免其将来推广无穷，三也。

《致苏州奎抚台、邓藩台、苏州府三首县》米粮出口有关各省民食，或准或禁，中国自有权衡，非外国所能于预。

《致户部、总署》内河设小轮一事，来宁具呈者甚多，然其人不尽可靠，恐难承办，又不便数人分揽，致涉纷歧。现拟设一内河轮船总局，择一身家殷实、办事稳妥者为此局总董，数人为帮办，令其合集众商以成地局，则章程画一，责成亦专。此事即委该道总办，张之洞睿语晚清名人睿语迅速招集殷商议章开办。

【《致上海黄道台》】

条约只准赁房、买屋、租地，各国大致相同。故洋商租契仅写"永远租契"字样，不宜明许购买。与德领事议租界时，此字务须斟酌。

【《致汉口恽道台》】

苏州新开口岸，务宜慎之于始，必须精熟商务者妥为预筹。《致苏州赵抚台、邓藩台》长江内河中国若多设小轮，乃利商利民兴旺地方之事，商民畅旺，厘金自必增多，利民即利国也。

【《致苏州赵抚台》】

【为政】

积匪悍党，必须趁此兵威查拿惩办，总须分别良莠，不可 滥杀，严切约束兵勇，万不可扰害百姓。切切。

《致利川杨副将、蔡令》中国农民最苦，地丁不便加征，不如竟将关税、盐课、厘金中国旧日此数项入款均加倍征收，无论洋货、土货，洋税、常税，洋药、土药，一律加倍，最为简捷公平，明白易行。

【《致西安行在军机处》】

查商务为富国之本，所指各条，皆为畅通商务起见，如能妥订章程，谨防流弊，于中国权利无损，于商民无碍，皆为本部堂所愿商也。其开设矿务局、订立妥善章程一条，开中国之利源，免章程之纷歧，最为目下急务，尤为本部堂所愿议定奏请举办者。

【《致京美国钦使柔大臣》】

【张之洞睿语】

【晚清名人睿语】

禁米一事，重在留民食、平市价，不重在收捐项。若米价贵至七元，犹准源源贩运出口，内地米价势必牵连腾贵，贫民艰食，易滋事端。此时若定价太松，将来永远成例，悔不可追。

【《致上海袁道台》】

湖北认解练兵处饷，专恃铜币盈余。近各省皆禁阻外省铜元入境，致鄂省铜元滞销利薄，盈余势将无着，认解之款万分为难。惟练兵饷关系紧要，兹勉力筹解库平银二十万两，交大德通承汇十五万两，义善源承汇五万两，准于九月十五日赴部交纳，届时祈兑收电复。

【《致京户部》】

凡路工筹款购地，保护弹压，何一不需地方官出力?近时人情风气，喜发议论而不出钱。若另派督办，势必事权纷歧，动为政多掣肘。且筹款办事，两省办法判然不同，即在一省，亦有因时 变通之处。一派京员，便多窒碍，不过徒滋无穷縻费而已，有损无益，必致铁路办不成而后已，断难曲从。

【《致成都锡制台》】

川盐科则繁重，每斤已售至一百余文，若再加征，势必商本愈重，民食愈艰，恐商贩停运，私销畅行，自仍应于厘定斤重之中不加课，厘于原收之数，方足以维系大局。

【《致京户部》】

湘、赣同罹水灾，萍局购米放赈，与寻常购运不同。现已札饬关局，如遇湘省及萍局购运赈米过鄂，即行验明护照，速予放行，不得留难，以利速赈矣。

【《致上海盛大臣》】

【张之洞睿语】

【晚清名人睿语】

尝考西国之制，上、下议院各有议书之权，而国君、总统亦有散议院之权，若国君、总统不以议院为然则罢散之，更举议员再议，君主、民主之国略同。西国君与臣民相去甚近，威仪简略，堂廉不远，好恶易通，其尊严君上不如中国而亲爱过之，万里之外，令行威立，不悖不欺。

【《明纲第三》】

器无安危，视乎人之所措；国无安危，视乎人之所为。

【《三不殆论》】

清保甲，绝盗贼，缉会匪，禁邪教，其法不外乎勤下乡。三字平淡浅陋，人人能行者也。今日州县，勤于听讼者已罕矣，况耐烦仆仆于四乡乎?《致潘伯寅》为政承平时，疆臣不知治体，轻改旧章，以后生童益多，试事益 繁，棚数益多，道远日促，流毒无穷。若非学臣鞠躬尽瘁，则惟有草率敷衍而已。此四川试事所以坏，弊窦所以多也，可为浩叹。乡试亦何尝不如此?现在办法，断无不草蓿人命之理。

【《与王廉生》】

晋患不在灾而在烟。有嗜好者，四乡十人而六，城市十人而九，吏、役、兵三种，几乎十人而十矣。人人枯瘠，家家晏起。堂堂晋阳，一派阴惨败落气象，有如鬼国，何论振作有为?循此不已，殆将不可为国矣，如何如何!

晋省可办事体甚多，惟习染太坏，病痛括之以懒、散二字(因懒成散，官民同病)。懒散之极，将有鱼烂瓦解之忧矣。简、静二字敬当书绅。但处此时势，不能不帅以清明强毅四字，光令整齐严肃，再议其他(此乃谓照例公事，非别有兴晚清名人睿语张之洞赛语 作也)。

【《致张幼樵》】

近日有所规画，次第举办。一月以后，当有可观。大意在清官累、厉廉洁、苏民困、核蠹弊、除吏奸等事，皆中法，非西法也。凡此皆从民所欲、去众所苦，迹似非清静无力意仍不相背耳。

【《致张幼椎》】

在粤因水灾，乃筹款修围堤数上处。粤省从来不办灾，不办赈，办灾自此始。又于省城外创修天字马头，并于马头左右修筑堤岸，开市廛，以利商民，至今官民皆享其利。

在粤创铸银元，岁获盈余三十余万，是为中国铸银币之始。

办交涉之案甚多，遇有应抵偿之犯，必以保全民命为主。往往同一教案，他省诛戮甚多而湖北较少者；亦有他省诛戮者一为政数人而湖北不杀一人者；又有前任已拟重辟而为之平反者。外 人服其公平，亦无闲言。

平日专持以工代赈之论，用范文正、苏文忠遗法，以为散钱施粥非善政也。所到皆多兴工作，如造铁路、开矿山、修堤闸、开河渠、筑炮台、修马路之类。

【《抱冰堂弟子记(一百二十条)》】

伏查湖北襄阳、樊城地方，北省通衢，楚边重镇，界连陕、豫，刁痞会匪伏莽滋多，时有窃发之案，而距省陆程七百里，水程几及千里，邮递需时，遇有紧要事机，呼应殊难灵捷，现在中国电线四通八达，襄樊为中原绾毂之区，独无电线，何以备缓急而资控制?且频年汉水盛涨，沿河各属堤工溃决，居民被灾甚重，若设有电线，信息灵通，随时捍患救灾，裨益尤非浅鲜。

【《武汉襄樊安设电线片》】

【张之洞睿语】

【晚清名人睿语】

湖北荆州万城大堤，滨临荆江，为全郡及下游各属保障，每届夏、秋二汛，例应督抚轮年赴堤督防，如有应办要事未克分身前往，奏委该管道府就近驻工代防，历经办理在案。臣现于本月中旬出省先至荆州查办江堤，亲加筹度。于查勘荆堤后，即赴钟祥、潜江等县覆验襄堤各工，惟省城事务重要，应随时督同司道筹办，未能在荆久驻，所有夏、秋二汛督防事宜，自应照案委员代防，以专责成。

【《会奏委员代防堤工折》】

臣之洞、臣继洵查学臣函商司局议详各节，系属实在情形，若改乘轮船既足以惠寒儒，亦兼以恤州县，实于试事有裨，合无仰恳天恩俯准，自本年荆州科试为始，改道长江，乘坐轮船，将来按试荆州、宜昌两府，均即照此办理，以速行程而惠士林，出自圣主鸿慈。

【《会奏学政改乘轮船折》】

【为政】

本年八月二十四日酉刻，汉口镇美仁街民人许义四家因 晚炊失慎，以致延烧民房。次日，详加清查计延烧一千八百九十余家，此次被灾各户多系小贸贫民，既无栖止之所，又乏衣食之资，困苦情形，深堪悯恻。经臣等饬司筹款抚恤，兹据署湖北布政使陈宝箴呈报，已在于本省赈捐余款内酌拨银五千两，派委妥员会同汉阳县逐户挨查核实散放，并饬汉阳府县劝谕该镇绅商量力集捐散放。

【《会奏拨款抚恤火灾片》】

查阅所呈各节与臣访查情形其数目虽有参差，大略均属相同，实堪骇异。查郧阳为著名边要之区，镇标兵丁素称健朴可用，该镇操防营练军历任向无缺额，果如该镇所为紊乱旧章，不顾地方营伍，革兵如此之骤，空粮如此之多，实为罕见罕闻，必致重镇劲兵化为残缺无用，且军心不服，必然激成事端，张之洞客语晚清名人睿语 自未便稍事姑容，惟案关专阃大员，空缺兵马、侵蚀饷项，情节甚重，必须饬查明确，据实具奏始足以昭折服，现经檄饬安襄郧荆道秉公澈查，如系确实即行据实奏参，请旨办理。

【《澈查总兵营私妄为折》】

臣查设厂炼铁及开采煤铁各事宜，开办以来皆经臣悉心督察，时时筹计，事事搏节，无如厂大工精，端绪过繁，中国创办此举，一切类非习见习闻之事，至运道、马头、机垆等事，皆须因地制宜，洋匠估计亦实难周悉无遗。

【《炼铁厂添购机炉请拨借经费折》】

近年长江自九江一带南岸沙淤渐宽，北岸江溜冲刷日甚，是以连年以来均遭水患，民情困苦异常。该堤关系三省田庐赋命，唇齿相依，当此工程紧急之际，刻难延缓，若拘泥官督民为政修，责令照章集费，民力实有难支，必致贻误事机，所关非细。 且历年虽有借款征还之说，亦系有名无实，此次大修急工与寻常岁修培补不同，惟有三省会商筹办。

【《筹款合修同仁堤工竣折》】

窃惟足民之政，农桑并重。湖北向称泽国，农民终岁勤动田畴，所入为利甚微，一遇偏灾，立形匮乏，欲为代谋生业，广辟利源，酌地土之宜，筹经久之策，计惟有兴办蚕桑，藉以阜物丰财，补农功所不逮。

【《会奏兴办蚕桑事宜折》】

伏思湖北地方沿江口岸华洋杂处，教堂甚多，防范偶有未周，匪徒从中煽惑，易酿事端，是育婴之举在湖北尤为当务之急，当经分派员绅驰赴各属，会同地方官绅周历城乡，切实劝张之洞睿语晚清名人睿语 导，设法筹捐的款，或因或创，竭力扩充，妥定章程，以垂久远。《筹办育婴折》为政以利民为先，然必将农、工、商三事合为一气，贯通讲求，始能阜民兴利。

【《开设缫丝局片》】

臣查内河以小轮拖带民船，既免守候风汛，又可并征税厘，并不失船户生计，自为便商利运，兼豫杜外人乘隙争先行轮攘利，似应准其仿行。

【《江西绅商请办小轮瓷器及蚕桑学堂折》】

窃惟电线之设，将数千万里联为一气，若一省之内，则更无异户庭，于地方戢匪备荒，商务盈绌、民生利病诸事信息灵为政通，得以早为筹备；至于吏治考核、军务指挥，可免壅蔽稽延之 弊，洵为有益无损之要政。

【《湖南安设电线折》】

臣等覆加详核，湖北省本年夏间先因蛟水、山水同时陡发，经过各属田庐多被冲淹，嗣以夏、秋二汛江、汉水势叠涨，泛滥为灾，滨江、沿河各属堤多漫溃、被淹尤宽，小民荡析离居，收成失望，情形均属困苦，业经臣等奏蒙恩准筹拨银米分别赈恤，减价平粜，并请展办赈捐以济工赈，其应征钱漕亦经另折奏恳恩施，分别蠲缓。现值隆冬，溃堤处所业已饬司委员勘估，筹拨款项，招集灾黎，赶紧兴修，以工代赈。其老弱妇孺不能工作者，亦一律抚恤，自无虑其失所。

【《奏请查明被水请款接济折》】

【张之洞睿语】

【晚清名人睿语】

窃惟富国之道不外农、工、商三事，而农务尤为中国之根本。

《设立农务、工艺学堂暨劝工劝商公所折》窃谓节用之与自强，两义自当并行，不宜偏废。此时应省之事必须省，应办之事必须办，应用之财必须用。

【《请专筹巨款举行要政片》】

窃查警察一事，实为吏治之实际，教养之初基，立法甚严而用意甚厚，东西洋各国视为内政之第一大端，凡稽察户口、保卫生民、清理街道、开通沟渠、消除疫疠、防救火灾、查缉奸宄、通达民隐、整齐人心诸善政，无不惟警察是赖。

【《省城创办警察折》】

【为政】

南洋铸钱事，铜贵无利，必须稍赔，惟各省制钱缺乏，有关 国计民生，非大举鼓铸，不足以平市价。粤局铸钱机器之多甲于天下，会逢其适，正可藉机力以维国法，然至少须日出千串，方能济事。务请多募工匠，及早筹备，所需工火，有银元分任，当可从减，不至大亏，铣。

【《致广东钱局薛委员》】

中国杂粮有包谷一种，一名蜀秫，一名玉米，一名棒子，南北皆有。闻金楷理言此物中心之核可制糖甚佳，当与莱菔制糠相类。包谷之核乃弃物，土人用以塞酒醋瓶，或代薪，若制糖，可谓化朽为奇。祈询机价并访制法见示。

【《致俄京许钦差》】

【晚清名人睿语】

【张之洞睿语】

金陵下关非通商口岸，洋轮向无趸船，商民搭载往来须雇小船上下，风浪黑夜时迫情险。下关新设趸船，本为利济中国商民，该道速与各公司议，停轮一一次，计费若干?价不必重。两行欲点人数，然忙乱难清，故不如统论一次若干。怡和、太古及野鸡船均可停泊，先尽官船，次尽怡、太两行，又次再及野鸡船。此非口岸，乃格外优恤商民之意，怡、太两行不得把持，费从轻减则可。

【《致上海黄道台》】

施南灾重路远，民情困苦，恐地方官筹济无策。赵、恽两道不能分身，是以奏委傅镇赴施督办，该镇系本辖，且向来办事诚实尽心，本部堂所深知，正所以为地方官之助。该府、县务宜和衷商办，不得各存成见以致掣肘。傅镇仍须切实会督府、县筹办抚绥查赈，务以救济真正灾民为主，乡僻饿莩尤须加意赈为政恤。筹款万分艰难，事事必须核实，若城内多有街市游民，衙署吏役断不容混冒滥领，多一人之虚糜，即少一人之全活，不惟有干禁令，抑且有损阴德。该镇、府、县均须尽心核实办理，如查有任听劣员、劣绅，吏胥、地痞等混冒把持情弊，地方官不能稽察禁止，定即从严参办。

《致施南傅镇台、额守、董令(宜昌万县专差飞送)》查中国农事以江苏为最优，蚕事以浙江为最优，畜牧以陕甘等省为最优，亟应派员前往考察，随时禀呈农务局，俾与西法互相参酌、会通，以尽其利。

《札委奚鸿慈等人分赴浙江、江苏、陕甘一带考察蚕、农、畜业等事宜》晚清名人睿语张之洞睿语近年以来，各该州县销数溢额者，十之一二；销数足额者，十之二三；销数不足额者，十之六七。盐为民生日用所需，断不能一日淡食，若非舍官就私，必无销不足额之理，拟请宪台饬令各该州县出示晓谕，严禁铺户居民囤贩私盐。责成各乡镇公正绅耆，削切劝导，不得稍有违犯，倘敢干冒法令，即行照例严办，悬为厉禁，决不稍宽。

《札武、汉、黄、德四府所属各州县出示严禁铺户居民囤贩私盐》无论山乡、水乡、通都、僻壤，各就地方情形，将农、工两事迅速切实举办，总期野无旷土，凡土皆有出产；境无游民，凡民皆有技能，方为讲求吏治民生之实际，断不准视为具文延阁不办。

《会札各司、局、道认真兴办农务、工艺》一为政华商所留地段有限，断不能再让他国商人。美最时所租之 地太近襄河，安设趸船，实于民生民命均大有妨碍，无论华洋商人，均不能准其安设趸船，即或查明无险，亦只可留为华商之用，断不能再让洋商。此两层之理，本部堂已熟思详审，断不能再让。本部堂系为保全华人利益、保全华人生命起见，至英人或有间言，亦在所不免。然若于华人无碍，本部堂亦断不为所动也。

【《札江汉关道照会德国禄领事美最时洋行拟建趸船一案》】

鄂省钱缺民艰，当经饬局仿造此项铜元，现已如式铸就，凡有官商士庶，自应遵旨一律通行周流无滞，庶足以维圜法而利民生。合行札饬，札到该司，迅即通饬所属各府、州、县，一体遵照。须知此项铜元系奉旨铸造，通行本为便民利用而设，无论丁漕、关税、盐课、厘金及一切官款，凡向用制钱者，但系湖张之洞睿语晚清名人睿语 北本省所铸铜元，均应准其完纳，与原有制钱一律收用。《札北藩司、道、局等铜元无论钱粮厘金及一切官款通饬一律收用》照得各国都会地方，多设有劝工场及商品陈列所，聚百货于其中，分行罗列，以类相从，物标定价，听人观览购取，工者价昂而售速，劣者价贬而滞销，彼此相形，自生激励。此外又设立博览赛珍等会所，以劝工商实业者，洵属法良意美。

【《札委高松如等会同承办劝业场工程》】

该令下车之初，不思为民除苛政，而先与民为敌仇，识解纰缪，何至于此。本部院查询张令贻琯，足见百姓但求率旧，心本无他。该令横被百姓以抗粮之名，枉陷百姓以拒捕之罪。奉部院虽可欺，该令之心可欺耶!现已批饬泽州府亲往查办，并委员提解各犯来省，仰即一面缉获真正拒捕之李广孩等，一面为政出示查照定案征收，不准含糊影射，并将其余良民善为安辑， 如稍有不妥，致酿祸端，本部院惟有罪官以安众，不能袒官以诛民也。

【《批陵川县禀办理县民聚众抗粮情形》】

此系本部院格外体恤，如再有拉扣民车，抽收过车钱文，侵用局存差钱情事，定即严行参处。其汾西等七州县帮贴银两，亦即饬司裁除。至定车、对车、雇车各节，仰即随时酌量妥办，免误要需。经此次定章以后，该县务须董率局绅实心经理，永远奉行。内苏民困，外除商累，毋令再留弊根，每月差用榜示局门，仍按月将局榜详送本部院暨善后局查考。

《批太原府马丕瑶、灵石县赵克卿禀筹议灵石差徭章程》张之洞睿语晚清名人睿语"天寒晷短，日午开盘"二语，乃实在情形，此等懒惰疲缓情状，乃州县衙门恶习，尤山西官场恶习，为此一事，尚无关大要，即诘问左令，亦必有说，若推之事事皆是如此，则大不宜矣。左令谨饬有余，但须加以勇往开阔方好，并饬周牧随时训勉家丁。中如有吸烟者，该令务即屏逐，此后方能于吏事、民事，日见整顿也，又批。

【《批前和顺县鲁燮光禀后任不接交代请檄调核算》】

出借仓谷，既可有益仓储，又可接济民食，本为善政，乃因易滋流弊，良法久已不行，殊为可惜。该令此次出借，务须亲自散放，秋后归还，尤必严密稽查。出入公平，不准有淋尖、土谷、扫仓、鼠耗等名目。如果行之尽善，绝无弊窦，本部院必有见闻；如或假公累民，亦难欺本部院耳目也。

【《批怀仁县详请出借仓谷》】

【为政】

《考工记》所谓“善防者，水淫之”。此之谓也。根基愈宽愈 妙，至少亦须加于顶上三之二，假如顶宽三尺，底宽便须九尺尚嫌其陡，根基若皆浮沙，必然按刷不牢。或以竹篾、或以荆条编成笼篓，中盛碎石，累笼为基，自然不患随流而去。坝亦有作砖工者，可相度为之，若根皆浮沙，堤形又植立如墙，岂有不塌之理!至坝以挑水，必宜斜出水中，令作舌形，一如生成沙嘴方能挑水远出。尤须平坦，大约顶宽一尺，底宽须一丈，或八九尺。来禀所修之坝，大意城墙外炮台而已，于挑水何涉?该守所谓坝，非本部院意中所谓坝也，此举令人气闷，今世公事，大率以敷衍侥幸为事，不肯用心思索、苦口谘访，比比皆然，更不必专为该守责矣。

【《批署平阳府周天麟等会禀汾河水涨冲刷堤坝》】

【张之洞睿语】

【晚清名人睿语】

山东、顺直赈捐各属先后报解，该县尚无一户交纳，如果该绅富等乐输于前，坚请呈缴于后，仍准照收。其不愿者，听。总之，不强人以所难，亦不阻人以为善，收与不收，悉视各捐户之愿与不愿，该令毋设成见。

【《批文水县吴增荣劝助赈捐》】

吾闻因民之利而利，不闻夺民之利以为利也。据禀创设官市，建立廛舍，收买货物转售而又取约券权子母，是直夺商利而敛之官，甚非政体。且利之所在，经理一不得人，赔折则累及官帑，获利则徒饱私囊，必然之势。古来官办商务除刘晏一人外，有利无弊者更无所闻，其难可知。

【《批雷琼道府禀请发经费创设官市》】

玉山涨滩出自天生，系属官地，不得以业户升科为比。中为政国水陆、土地、河道、海面、江面，岂有归外国管辖之理?英领 事所引公法大屑谬误。洋商在我中国，即盖造洋房之陆地犹不过租地而居，何得牵混江中沙滩，妄请执业?且前经救生会南滔学舍缴价到官核准有案，事关地方善举，中外皆乐观厥成，岂有夺此兴彼以便私图之理!如果该领事有函来辕，自当据理拒绝。

【《批镇江关道禀洋商争论江滩》】

查洋商运洋货进通商口岸，虽有免进口厘金之条，然各国洋商在通商各口无论何国界内开设行栈，则应遵此国界内章程捐纳马头、工部等费，若在华商界内则应遵纳中国官所收落地厘金，以充地方之用。此项厘金与洋界马头等捐名异而实同，与进口厘金名同而实异。洋界工部局不于界外收捐，厘局亦不于租界内收厘，各于各界内抽收，地方公项两不逾越。如张之洞赛语晚清名人睿语 是，各界商人均无地方重征之苦，亦无幸免之弊，法至善也。《批汉口厘局禀日商抗纳厘金》本部堂统辖两省，惠民必须公溥，政令必须均平。所有湘省共备小轮若干艘来鄂，应即禀定数目。亦准湖北绅士照湘省小轮数目制备，作为鄂省善后局官轮驶行赴湘。所拖之物及搭载行客均同一律，俾两省绅民同沾利益，以昭公允。

【《批湘绅王先谦等禀请办内河轮船》】

【二家事】

贱体如旧，惟不甚耐劳耳。桑下之恋，诚然有之，一年心 力，可惜徒以未脱稿之文贻人吹求，且南疆事体，才力真不及也。

【《致张幼樵》】

儿子权签分户部，即日日驱车人署，伏案点稿，亦须十五六年方能补缺。时势日艰，年力已过，即使吏事娴熟，亦于时局无关。况鹜行纸尾，并无吏事之可学乎?且每年须赔贴资费千余金，此数十年之费，拙力岂能供之?是以令其在外历练世事，或可稍裨实学。

【《致鹿滋轩》】

【张之洞睿语】

【晚清名人睿语】

服官四十余年，乡里未造房舍、置田产。兄弟除本房外，共五房，皆代置有庄田，无私财焉。

平生性情好施予而不喜奢侈。

【《抱冰堂弟子记(一百二十条)》】

【三劝学】

窃惟善俗之道，以士为先；致用之方，以学为本。

院内课程，经学以能通大义为主，不取琐屑。史学以贯通古今为主，不取空论。性理之学以践履笃实为主，不取矫伪。经济之学以知今切用为主，不取泛滥。词章之学以翔实尔雅为主，不取浮靡。士习以廉谨厚重为主，不取嚣张。其大旨总以博约兼资、文行并美为要归。

【《创建广雅书院折》】

是师范学堂为教育造端之地，关系尤为重要。惟学堂一事，体大思精，其中等级繁多而次第秩然，不可紊越，必须扼要探源，方有下手之处。查各国中小学堂教员，咸取材于师范学堂。

【《创建三江师范学堂折》】

学堂为教育人才之地，学生众多，理宜清肃，岂容总办提张之洞睿语晚清名人睿语 调等员寄顿眷属，况在武备尤不相宜。嗣后无论何官均不准携眷住堂，以肃学规而重武备。

【《查明许应驳参款折》】

各学生均属青年有志、资性可造之才，到外国后务须立品端重，不忘君国，勤求实学，交结正人，期于学成回国，各有专长，以备任使。

【《选派水陆师学堂学生出洋肄业片》】

至于立学宗旨，无论何等学堂，均以忠孝为本，以中国经史之学为基，俾学生心术一归于纯正，而后以西学瀹其智识，练其艺能，务期他日成材，各适实用，以仰副国家造就通才，慎防流弊之意。

【《厘订学堂章程折》】

【三劝学】

游学较游历为尤有实际，最为成就人才之要端，且岁月较 久，劳费尤多。其游学西洋者，道远费重，应格外加优。至游历奖励，比游学应减一等。凡出洋游历游学人员，并准一概免扣资俸，窃谓照此办法，则不烦国家丝毫经费，而内外职官愿出洋游学者必接踵而至矣。

【《请奖励职官游历游学片》】

学务一事，实为今日自强要图，必须全国一律举行，方有大效，关系至为重要，条理又极精详。科举文字每多剽窃，学堂功课务在实修，科举只凭一日之短长，学堂必尽累年之研究，科举但取词章，其品谊无从考见，举堂兼重行检，其心术尤可灼知，彼此相衡，难易迥别，人情莫不避难而就易，然经费所以不能捐集者，由科举未停，天下士林谓朝廷之意并未专重学堂也。然则科举若不变通裁减，则人情不免观望；绅富孰肯筹捐，张之洞睿语晚清名人睿语 经费断不能筹，学堂断不能多，入学堂者恃有科举一途为退步，既不肯专心向学，且不肯恪守学规。窃思就事理而论，必须科举立时停罢，学堂办法方有起色，学堂经费方可设筹。

【《请专设学务大臣片》】

科举夙为外人诟病，学堂最为新政大端，一旦毅然决然，舍其旧而新是谋，则风声所树，观听一倾，群且刮目相看，推诚相与。而中国设立学堂者，并非专为储才，乃以开通民智为主，使人人获有普及之教育，具有普通之智能，上知效忠于国，下知自谋其生也。其才高者固足以佐治理，次者亦不失为合格之国民。兵农工商，各完其义务而分任其事业，妇人孺子，亦不使佚处而兴教于家庭。无地无学，无人不学，以此致富奚不富，以此图强奚不强。其他文明之邦，强盛之源，亦孰不基于学校。

【《会奏请立停科举推广学校并妥筹办法折》】

【三劝学】

窃维今日环球万国学堂，皆最重国文一门。国文者，本国之文字、语言、历古相传之书籍也。即间有时势变迁不尽适用者，亦必存而传之，断不肯听而漸灭。至本国最为精美擅长之学术、技能、礼教、风尚，则尤为宝爱护持，名曰国粹，专以保存为主，凡此皆所以养其爱国之心思，乐群之情性，东西洋强国之本原，实在于此，不可忽也。

盖西学之才智技能日新不已，而中国之文字经史万古不磨，新故相资，方为万全无弊。若中国之经史废，则中国之道德废，中国之文理词章废，则中国之经史废。国文既无，而欲望国势之强，人才之盛，不其难乎!

【《创立存古学堂折》】

惟教员必求合格，管理必求认真，教科必求完全，功课必求切实，此臣所与各堂师生共相戒勉者，如作室然必厚其址，张之洞睿语晚清名人赛语勿崇其墉。

【《请奖各学堂毕业生及管理员教员折》】

科举既变，风气自改，务求实效，不在欲速。

【《致总署》】

刊布经籍，乃兴学之要务，致用之本原。

【《札运司开设书局》】

为照维持世道，首赖人材，人材之成，必由学术。即论地方官化民成俗之道，亦必以教士为先。故书院之设，所以作养贤才，贵得明体达用之士，以备国家任使，庶可以羽翼圣道，匡济时艰，然必须有群萃州处之区，始先收师友讲习之益。

《咨南、北学院调两湖书院肄业诸生(附单)》三劝学查方言、商务学堂，现已落成，至算学一道，必须融贯中西 精蕴，应即将算学并入此堂，并添设格致一门，以期于制造工商等事，考求实用，即名曰学堂。内分算学、格致、方言、商务四门。查文字语言，乃中外交涉之要领。格致，乃制器开矿之本源。算学，穷船炮之精微。商务，关富强之大计。

《札北善后、铁政局筹议方言商务学堂经费、章程》窃惟兴学储才，取材内地，不假外求，正是微臣向来办事宗旨。《尹铭绶等条陈粤汉铁路各节当会商办理片》举化学之大纲，查西学事事原本化学，凡一切种植畜牧及制造式食式用之物，化学愈精，则能化无为有，化无用为有用，而获利亦因之愈厚。

【《札蔡锡勇等改定自强学堂章程》】

【张之洞睿语】

【晚清名人睿语】

本部堂讲求各国语言文字之意，在于培植志士，察邻国之政，通殊方之学，以期共济时艰。

【《札蔡锡勇等改定自强学堂章程》】

中华向为重农之国，乃因农学不修，农利日薄，而工艺一切尤多拘守旧习，不能用新法制造，以致利权外溢，民生益困，亟应创设农务、工艺各学堂，采用西法，实力讲求，以开风气而广利源。

《札委张鸿顺等督办农务、工艺学堂》现值时艰才乏，必须广储英俊，讲求武备新学，方足开风气而裨世用。武备之外，各种政治新学门类甚多，延洋师教习于中国，不如派学生游学于外洋。

《札盐道、粮道、牙厘局拨解学生赴日本游学各经费》三劝学书院之设，所以教育人才，先讲品行，再论学业。

【《札程仪洛查经心书院滋事诸生》】

粤设西艺学堂，考究矿学、电学、化学、公法律学、植物学共五种，请延洋教习五人或一人能兼两艺者亦可，须学优艺精、有书院凭照者为要，酌定薪资年限，令速来粤。合同细款到时议定。

【《致轮墩刘钦差》】

化学、矿学、电学、洋律学、植物学，五种教习，想已觅得。务请将五人全数延定，速订合同，电复。如上等难觅，中等亦可。鄙人交替在即，必须出奏。此事关系中国制造军火、开辟利源、交涉邻邦诸要政，实为自强本源，急须设学储材，故欲在粤倡之。如尊意或虑经费不继，洋教习不能久留，鄙人到鄂后当张之洞睿语晚清名人睿语延往，将来断不至为难。

【《致轮墩刘钦差》】

农学为实业学堂第一事，然农学非试验难收实效。从前无地可拨，故仅授讲堂功课。一嗣青山堤成，始得拨给官荒地二千亩，充该学堂试验场。因饬将学堂移建城外，俾就场试办种植、畜牧等事，以资实验。业经绘图估工，其图经鄙人斟酌，三易其稿乃定。

【《致武昌端署制台》】

尝考中国文字之源流正变，本乎仓圣所造六书。以故引伸极广而时历千年，地隔万里不致蒙混淆讹。乃近来新学输入，转译较难。而浅学者，每谓中国文字不足于用，创为废文字、立字母、用拼音之法，以求语言文字合而为一。推其流极，将见文三劝学字既随方音而变，而方音又随字母而变，势必咫尺之地，文字 不通，岂非大乱之道哉?所愿毕业诸子，从此研究中国六书形、声、义三事并重之精理，以为转译欧、美群籍之津梁，则吾两国之文化，将因此而日见其昌明也。

【《致上海东亚同文书院根津》】

今日之世变，岂特春秋所未有，抑秦、汉以至元、明所未有也。语其祸，则共工之狂，辛有之痛，不足喻也。庙堂旰食，乾惕震厉，方将改弦以调琴瑟，异等以储将相，学堂建，特科设，海内志士发愤扼腕，于是图教时者言新学，虑害道者守旧学，莫衷于一。

吾恐海内士大夫狃于晏安而不知祸之将及也，故举楚事。吾又恐甘于暴弃而不复求强也，故举鲁事。《易》曰：“其亡其亡，系于苞桑”。惟知亡，则知强矣。

【《〈劝学篇>序》】

【张之洞睿语】

【晚清名人睿语】

今欲强中国，存中学，则不得不讲四学；然不光以中学固其根柢，端其识趣，则强者为乱首，弱者为人奴，其祸更烈于不通四学者矣。

【《〈劝学篇〉·循序等七》】

儒术危矣，以言乎迩，我不可不鉴于日本；以言乎远，我不可不鉴于战国。

今欲存中学，必自守约始，守约必自破除门面始。爰举中学各门求约之法条列于后，损之又损。义主救世，以致用当务为贵，不以殚见洽闻为贤。

【《〈劝学篇>·守约第八》】

大抵西法诸事，皆以先学艺、后举事为要义。学将而后练兵，学水师而后购舰，学工师而后制造，学矿师而后开矿。其始三劝学似迟，其后转速，其费亦必省。

【《<劝学篇>外篇·矿学第十一》】

名师固难，益友不少，果能虚心，广益友即师也。

【《〈辎轩语》一·〈语行第一>》】

读经宜读全本。解经宜先识字。读经宜正音读。宜讲汉学。汉学者何?汉人注经、讲经之说是也。

宜读正史。正史中宜先读《四史》。全史浩繁，从何说起，《四史》为最要(《史记》、《汉书》、《后汉》,《国志》)。宜读《通鉴》,宜读《通考》,读史宜读表、志。读史忌妄议论占人贤否、古事得失。读史忌批评文章。

读子为通经(以子证经，汉王仲任已发此义)。子有益于经者三：一证佐事实；一征补诸经伪文、佚文；一晚清名人睿语张之洞睿语 兼通古训、古音韵。读子宜求训诂，看古注，读书宜买丛书，读书宜求善本。读书宜博。读书宜有门径，读书宜多读古书。读书宜读有用书。读书不必畏难。读书勿诿记性不好。读书勿诿无书、无暇。买书勿吝。

读书期于明理，明理归于致用。

【《〈辎轩语>一·语学第二》】

中国茶叶为出口商货之大宗，近来洋货畅销，财用外耗，全恃丝、茶两项行销外洋，藉资补救，事关大局。嗣臣复加考求，向来南北业茶各商不通外国语言文字，与洋商交易均由洋行买办为之经纪，商情隔阂，弊窦丛生，南茶各商尤以为病，复议于两湖书院外另设方言、商务两学堂，专习泰西各国语言文字，及讲求整顿茶务种植制造之法，一切浚源塞漏通商惠工之事，其经费即就该商等所捐匀拨，不敷之数三劝学另行筹足，不令再捐。各商子弟愿入书院与学堂者，均听其 自便。

【《查明茶商捐助书院学堂经费商情乐从折》】

治术以培植人才为本，经济以通达时务为先。

自同治以来，总理各国事务衙门设立同文馆，创开风气，嗣是南北洋及闽粤各省递设广方言馆、格致书院、武备学堂，人才奋兴，成效昭著，湖北地处上游，南北冲要，汉口、宜昌均为通商口岸，洋务日繁，动关大局，造就人才，似不可缓，亟应及时创设学堂，先选两湖人士肄业其中，讲求时务，融贯中西，研精器数，以期教育成材，上备国家任使。臣前奏明建立两湖书院，曾有续设方言、商务学堂之议。兹于湖北省城内铁政局之旁，购地鸠工，造成学堂一所，名曰自强学堂，分方言、格致、算学，商务四门，每门学生先以二十人为率，湖北、湖南两省士张之洞睿语晚清名人睿语人方准与考。

【《设立自强学堂片》】

人皆知外洋各国之强由于兵，而不知外洋之强由于学。夫立国由于人才，人才出于立学，此古今中外不易之理，不蓄而求，岂可幸致?惟敌国愈强，则人才愈不易言。泰西请大国之用人，皆取之专门学校，故无所用非所习之弊。

【《吁请修备储才折》】

窃惟国势之强由于人，人材之成出于学，方今时局孔亟，事事需材，若不广为培养，材自何来。

是设立学堂，即今日亟应举办之一端。古者四民并重，各有相传学业，晚近来惟士有学，若农、若工、若商无专门之学，遂无专门之材，转不如西洋各国之事事设学、处处设学，臣今三劝学拟就江宁省城创设储才学堂一区，分立交涉、农政、工艺、商务 四大纲。

【《创设储才学堂折》】

窃维学校之盛，近推泰西，合计英、法、德三国幅员不及中国之半，而所设初学、中学、大学三等学堂凡二十余万区，所收学生在堂有额可稽者共一千七百八十余万人之多，所习则史册、地志、富国、交涉、格致、农事，商务、武备、工作各学，其专门小学堂尚不在此数。魄力雄厚，何患无材。中国力图自强，舍培植人材，更无下手之处。

西师教必循序，不蹴等，不欲速，大约中学三年，大学三年，共六年为期满，上质可兼通数事，中材亦精习专门，学成归国，除拔擢任用之外，悉令充学堂教习，转相授受，果能实力奉行，不簿西学为末技，二十年后人材必大有可观，是非广设学张之洞睿语晚清名人赛语额不足济用。

【《选派学生出洋肄业折》】

窃谓中国不贫于财而贫于人才，不弱于兵而弱于志气。人才之贫由于见闻不广，学业不实。志气之弱由于苟安者无履危救亡之远谋，自足者无发愤好学之果力。

【《变通政治人才为先遵旨筹议折》】

【四时事】

天下之物，自其有定者而观之，则此盈彼绌，此消彼长，理 所固然，而未可以概诸地利与人力也。地利不开辟，则千古犹是荒废；人力不善用，则百世莫能振兴。美就中国而论，则财力有限；合中外而通筹之，则财力无限。通商以来，各国挟其制造物产以图中国之利，断无禁阻之法。我而不自振作，以图抵制，将财源日涸，民生日蹙，既不能富，其何以强?铁路者富民之一大端也，其利用之处非沾沾于目前之土产、税厘所得而综核也。

《致海署、天津李中堂》查“诽谤洋教”四字乃洋人来文中语，中国律例、中外条约均无之，以此定罪，伺以昭示天下?必致万口哗然。且西人动援成案，设以后指办何人即办何人?则中国士民受累无穷，亦大非政体也。

《致总署、天津李中堂》张之洞赛语晚清名人睿语兵事急矣。此时只有购兵船、借洋款、结强援三事为最要，乃总未见举办，忧灼万分。若不添船，处处坐受攻击，但有招架而无还手，大局危矣。

【《致天津李中堂》】

窃谓台湾万不可弃，从此为倭傅翼，北自辽，南至粤，永无安枕。且中国水师运船终年受其挟制，何以再图自强?《致天津李中堂》闻和议已成，倭虏贪狠万状，据朝鲜，赔巨款，割要地，凡已占辽境东至旅顺、营口、台湾全岛皆属于倭。从此中华何以自立?令人痛愤发指!国家安危所关，但有一线之机，必图挽救。谋国不臧，败坏至此，可为痛哭!尽此心力，彼此同之。

【《致俄京许钦差》】

【四时事】

辽地或指已占者，然北无旅顺，南无台湾，中华海面全为 所扼，此后虽有水师，何从施展?梗辽沈之路，扼津登之喉，卧榻养寇，京师岂能安枕?北洋三省，沿海水陆，永远不能撤防，国用如何能支?畏倭如此，各大国必然肆意要挟，如何能拒?三万万何从搜括，此后何论自强，直恐不能自立矣，大局败坏，切齿痛心。

【《致台北唐抚台》】

粤汉铁路万不可辞，无粤汉则卢汉利薄无人入股，更不能还债矣。且他人接手则美约吃亏愈甚，无人接手则法国必自为之。大局若坏，人又将归咎卢汉之作俑引寇矣。只有努力担承，与夔帅切实商之。此铁路安危关键，务望熟思，切勿自困，至要，至祷。

【《致上海盛京堂》】

【张之洞赛语】

【晚清名人睿语】

必须尽扫沽名误国之私见、偷安苟活之心思、竹头木屑之算计、索诈卖放之积弊、偏徇乡绅之劣习，则此举可成矣，至此外应办要政，如学校、游历、练兵、制械、铁路、工商等事，仍须实力举行，锐意振作，不可为此次赔款所牵累。总之，国势虽蹙，断无坐以待亡之理。

《致江宁刘制台、安庆王抚台、济南袁抚台、福州善将军、上海盛京堂》大抵今日环球，各国大势孤则亡，同则存。故欲救中国残局，惟有变西法一策。精华谈何容易，正当先从皮毛学起，一切迂谈陈话全行扫除。盖必变西法，然后可令中国无仇视西人之心；必变西法，然后可令各国无仇视华人之心；必变西法，然后可令各国无仇视朝廷之心。且必政事改用西法，教案乃能消弭，商约乃不受亏，使命条约乃能平恕，内地洋人乃不致逞强四时事生事。必改用西法，中国吏治、财政积弊乃能扫除，学校乃有人 才，练兵乃有实际，孔孟之教乃能久存，三皇五帝神明之胄乃能久延。盖“变法”一二字，为环球各国所愿助、天下志士所愿闻者，皆指变中国旧法从西法也，非泛泛改章整顿之谓也。若仅整顿常谈，安能数年即有成效，安能即望自强，且与外国何涉?《致西安鹿尚书》管见宜先办者有九事：一、亲贵游历；二、游学各国；三、科举改章；四、多设学校；五、西法练兵；六、专官久任；七、仿设巡捕；八、推广邮政；九、专用银元。此九条最要而不甚难，已足今天下人精神一振，陋习一变，各国稍加青眼。今日国土日蹙，国权日夺，群强日逼，同则存，孤则亡，决定不移，更无他说。若仅整顿中法，以屡张之洞睿语晚清名人睿语 败之国威、积弱之人才，岂能除二千余年养成之积弊?以此而望自强久存，必无之事也。

【《致江宁刘制台》】

闻旧金山地震巨灾，实深悯恻，祈向美外部代致鄙人慰问之忱。闻旅居华民所受伤损颇重，尤极轸念。今日托汇丰电汇银叁万两，以助赈抚，交尊处转发，即请酌量散给灾区各华民，加以慰问，至祷。华民被灾情形，并希电示。

【《致华盛顿梁钦差》】

考各国立宪本指，不外乎达民情、采公论两义。此二事乃中国圣贤经传立政之本，原唐虞三代神圣帝王驭世之正轨，心同理同，中外岂有殊异?窃惟中国风尚，乡绅自爱者以不管公事为有品，或遇有关利害安危大端，偶一任之，或必须地方官四时事敦请，始来与议。其平日自愿管地方事者，及好管地方琐细事 者，多非端廉之士。若概名为官，必不免徇私作威、包揽利权、吓诈乡愚、抗挠政令诸弊。

今日预备立宪，只须合立宪之用意，不必求合于海外立宪国之官制，大抵中国疆域广大，数倍于东西各国，而轮船、火车、电线通者什一，不通者什九。且立国之本源，历代政体相沿之成局、国民性情之利病、目前国家之实力，中外各自不同，岂能事事强合?《致军机处厘定官制大臣》吾闻欲救今日之世变者，其说有三：一曰保国家，一曰保圣教，一曰保华种。夫三事一贯而已矣。保国、保教、保种合为一心，是谓同心。保种必先保教，保教必先保国。种何以存?有智则存。智者，教之谓也。教何以行?有力则行。力者，兵之谓张之洞睿语晚清名人客语 也。故国不威则教不循，国不盛则种不尊。

【《〈劝学篇>内篇·同心第一》】

悲哉!洋烟之为害，乃今日之洪水猛兽也。

【《〈劝学篇>内篇·去毒第九》】

自强生于力，力生于智，智生于学。岂西人智而华人愚哉?欧洲之为国也，多群虎相伺，各思吞噬，非势均力敌不能自存，故教养富强之政，步天测地、格物利民之技能，日出新法，互相仿效，争胜争长。

【《〈劝学篇>内篇·益智第一》】

【四时事】

变法者，朝廷之事也，何为而与士民言?曰：不然，法之变与不变，操于国家之权，而实成于士民之心志议论。

【《〈劝学篇>内篇·变法第七》】

大抵农、工、商三事互相表里，互相钩贯，农瘠则病工，工钝则病商，工、商聋瞽则病农，三者交病，不可为国矣。

【《〈劝学篇>内篇·农工商学第九》】

今天下大患在于贫，吏贫则黩，民贫则为盗，军贫则无以战，而其原自不俭始。

【《殿试对策》】

古之欲强国者，先视其民，一曰众其民，二曰强其民，三曰智其民。今日智民在兴学，强民在戒烟，众民在使男女皆可资张之洞睿语晚清名人睿语国家之用。吾不惟伤此中华二万万妇女废为闲民、修民也，吾甚惧中华四万万之种族从此嵬琐疲惫，以至于漸灭也。诸君子既为此会以救二万万之妇女，何不更举戒烟会以救一万万之男子。除此两害，虽不能比于抑洪水、驱猛兽，其功当不在韩昌黎之下。

【《〈戒缠足会章程>叙》】

中国出口土货，以茶叶为大宗，而汉口商务之盈绌，尤专视茶叶为盛衰。近年印度、欧美、东洋各处，种茶渐多，销流渐广，虽茶质远逊中国，而外国人究心培植，加工烘制，洋茶货价，日高一日，我茶出口，年少一年，若不及早整顿，则必如他事终落人后，原有大利，尽为外人夺去，岂不可痛可危。

【《札江汉关道劝谕华商购机制茶》】

【四时事】

此次和约，其割地、驻兵之害，如猛虎在门，动思吞噬；赔 款之害，如人受重伤，气血大损；通商之害，如鸠酒止渴，毒在脏腑。及今力图补救，夜以继日，犹恐失之，若再因循游移，以后大局何堪设想?此臣之所以痛心疾首不能不披沥迫切上陈于圣主之前者也。方今地球各国，无一国不有铁路，千条百道，交错纵横，军民农商，事事称便。盖版图既广，其利不能兴，弊不能去者，皆由地势阻隔、不能相通故也。铁路成，则万里之外旦夕可至，小民生业靡不流通，朝廷耳目靡不洞达，山川之产靡不尽出，风俗之陋靡不尽除。使中国各省铁路全通，则国家气象大变。西人常论中国商人最工贸易，惜国家不为保护，任其群起逐利，私作奸伪，不顾全局，以致百业皆衰。至护商之要，不外合众商之力以厚其本，合国与民之力以济其穷，今宜于各省设商务局，令就各项商务悉举董事，随时会议，专取便商利民之举，酌剂轻重，而官为疏通之，勿使倾轧坏业，勿使作张之洞睿语晚清名人睿语 伪败名，凡若夫自强之本，实在朝廷。圣心时时以大局为可危，则天下之人心警动，而偷惰之习变；圣心时时以此约为可耻，则天下之士气奋发，而智勇之才生。

【《吁请修备储才折》】

臣伏惟方今世变日亟，需才方殷，国家安攘兼筹，则用人难拘一格，窃谓朝廷奖拔所及，似尤以志节清刚、不染习俗者为先，自足以挽回风气，激励群才。兹谨就平日确有所知者，胪举上陈，以备圣明裁择器使。其间或系引退闲居，或系曾结吏议，或系现为属吏，或系他省人员，论其才性，不尽相同，然要皆志操皎然，不随流俗，办事切实，不涉浮滑。如朝廷任使，各尽其长，皆可以裨益时局。

【《荐举人才折(并清单)》】

【四时事】

窃惟上海为中国第一口岸，其地处南北两洋之交冲，握中 外各商之枢纽，欲振中国商务，必自上海始。上海为各国迫处，应行整饬防闲之事甚多，而今日急务，则莫如限制洋人于租界外占地一事为最要，若不亟筹堵截之法，则日辟日多，上海县城外及宝山县滨海地方悉成洋界，流弊无穷，不堪设想。

【《限制租界严禁侵占折》】

今中国方欲借铁路以谋富强。查铁路之利，一收本国往来之利，一收外国货物经过之利。德国铁路，东接俄、奥，西接法，南接义，其他比利时、荷兰、丹麦，瑞士等国路无不通，长合中国十万余里，每岁所人运载之利，约合中国银三十三万万两而盈，非收外国货物经过之利，不克臻此，中国目下力虽未逮，而日后必逐渐扩充，以收外国之利，而后路愈富，国愈强。中国居亚洲东隅，凡东南洋群岛，以及日本国货物之运往欧洲者，其张之洞睿语晚清名人睿语 贸易之利，中国应收之，俄国不应夺也。且辽东为根本重地，若任他国在其他建路，则卧榻之侧，岂特他人鼾睡而已。患甚大，不可不防。

【《东三省宜筹造铁路折》】

盖立国之道大要有三：一曰治，二曰富，三曰强国。既治则贫弱者可以力求富强，国不治则富强者亦必转为贫弱。整顿中法者所以为治之具也，采用西法者所以为富强之谋也。

【《遵旨筹议变法谨拟采用中法十二条折》】

方今环球各国，日新月盛，大者兼擅富强，次者亦不至贫弱，究其政体学术，大率皆累数百年之研究，经数千百人之修改，成效既彰，转相仿效。美洲则采之欧洲，东洋复采之西洋，此如药有经验之方剂，路有熟游之图经，正可相我病证，以为四时事服药之重轻，度我筋力以为行程之迟速，盖无有便于此者。 《遵旨筹议变法谨拟整顿西法十一条折》看此时势，中国危矣，各国急欲吞裂分噬，不我待矣。要政甚多，俱恐赶办不及，惟有练兵、修铁路两事是救死急著，须刻定程限，必以四年内办成或可稍支危局，可以做到“弱而不亡”四字。而练兵尤以铁路为要，无铁路则二十万兵亦不敷用。当此危急存亡之秋，惟有放胆大举，拼命相争，或可于死中求生、亡中求存，若再安步徐行，虑周藻密，恐一路未成而土地已非我有矣。

《致上海盛京堂、天津王制台》照得商务实富国之基，泰西以商立国，有商学以考各物制法、各货销路，各国嗜好、各业衰旺，有商会以集思广益，互相张之洞赛语晚清名人睿语 联络，故能力厚气旺，广设公司。若华商因仍旧业，随人作计，盈亏听其迁流、凭诸运数，既无商学以探制造销行之源，而且志小力薄，各谋生理，甚至彼我相忌，囿于近利小数，又无商会以收同心合力之效。现欲挽回利权，亟应创设商学、商会，以资启发。

《札商务局劝集商款在汉口创办商务学堂、商会公所》此次法人犯顺，实敷天之公愤，覆载所不容，岂有生长中华输心敌国，以增燎原之焰，以危父母之邦?傥有私泄军情，造谣惑众，并串诱引水私导法船进口，及按济军火、牛羊、粮食、油、水、煤炭等物，一经查出，即按谋叛已成律，除本犯尽法惩办外，定将亲属一并连坐，决不姑宽。查获汉奸，举发出首者，从优奖赏。

【《严禁汉奸示》】

【四时事】

夫不能毁法国之兵船，而毁其寂然无人之教堂，是谓不 明；不能击法国鼓轮开炮之战兵，而击其手无寸铁之教士，是谓不武。临阵杀法兵者则为勇士，无故扰害外国人者则为乱民。勇士有赏，乱民有刑，各不相假。

【《严禁毁坏教堂凌辱洋人示》】

【五为官】

群言善而采之，则集思广益之美也。群言未善而恕之，亦休休有容之度也。

窃谓人臣之事君，如人子之事父母也，大臣如家督，群臣如余子，大臣谋之，小臣匡之；小臣议之，大臣裁之，謇谔之争论正由同气之相关。亦不诃责，既足彰圣人善善从长之怀，并足见大臣休休有容之度。故直言者，在朝廷则刍莞也，在大臣则药石也，虽无可采，《直言不宜沮抑折》臣于晋省害民不职之员，已经专折奏参。至实心爱民，为守兼优者，亦应上达宸聪，恳加褒奖，然后群吏知所趣向。

【《保奖循良片》】

窃惟今日治晋之道，议者皆以培养元气为言，臣以为国之五为官元气，在户口蕃息，田野垦辟，政事有纪纲，经赋无侵盗，而聚 敛吝啬不与焉。民之元气在官，吏无苛扰，四民无游惰，而末富奸利不与焉。官之元气在官项无亏累，上司无诛求，贤否不颠倒，功过有黑白，而滥恩曲法不与焉。

【《整饬治理折》】

窃惟为国家理财之道，莫如核经赋足，经赋之道，莫如无旷土。辟旷土之道，莫如养民力。

【《未垦荒地请宽限起征折》】

夫轻其徭者，所以不夺民之时，而劝其尽力于南亩也。薄其敛者，所以不竭民之财，而督其并力于正供也。此臣所以为民计，而不仅为民计者也。

【《裁减差徭片》】

【张之洞睿语】

【晚清名人睿语】

其盘者，前任以为刻；其接者，幕友以为愚，新旧踵接者，已多含糊，越任接收者，更不过问。于是霉变亏耗，日甚一日。一任畏难，任任受累。

【《札清源局饬议清盘仓谷章程》】

凡举大事，须首讲公益，方能有成。

【《致广州岑宫保》】

人人框羸，家家晏起，怠惰颓靡，毫无朝气。在官者不修其职，食力者不勤其业。循此不已，贫者益贫，弱者益弱，数十年后，晋其危乎!

【《禁种莺粟片》】

【五为官】

臣以陋儒薄植，仰蒙高厚，授任封圻，分应力维全局，动分 眇域，决非素心。若谓自安贫弱，不求综核开节之方，漫无区分，专以诉贫搪债为计，臣实耻之。然而奔命不遑，耗竭元气，将使疆事败坏于无形，不为国家之远谋，苟免目前之吏议，则臣亦所不为。

【《请展缓协拨各饷折》】

窃谓驾驭人才之道，患其无欲，苟有可欲，便有可用。《法衅已成敬陈战守事宜折》盖人之好利，非训戒所能移，吏之作奸，非法令所能绝。内不索费，则外不浮销，此亦理财节用之实际也。

【《请明定报销饭银折》】

【张之洞睿语】

【晚清名人睿语】

臣之迂疏驽弱，实不胜任。惟有澄清吏道，固结民心，综核财源，修明军实，以简静为驭繁之要领，以自强为柔远之本源。

【《到两广任谢恩折》】

窃惟自强之道，从自治始。汉臣诸葛亮之治蜀，法度立而兵食乃足。故吏治之与边防，体用相资，实为表里。

【《密陈求治需才情形片》】

臣三年以来随事考核，证以公论，凡该员等谋略胆气操守纪律一一确考默识，每遇成绩昭然缓急可恃者，则必优如敬礼，倾心倚任，激劝鼓舞，以备国家干城之选。

【《遵保提镇各员折》】

【】

【五为官】

臣惟有修明内治，慎重外交，博访贤才，务其远大。江南繁剧，以奖拔廉俭之吏为先；新政多端，以造就文武人材为急。

【《到两江署任谢恩折》】

臣平生以不树党援，不殖生产自励，他无所恋，惟时局艰虞，未能补救，累朝知遇，未能仰酬，将死鸣哀，不敢不撼其愚忠，泣陈于圣主之前。当此国步维艰，外患日棘，民穷财尽，百废待兴，朝廷方宵旰忧勤，预备立宪，但能自强不息，终可转危为安。

【《遗折》】

夫作法于凉，其弊犹贪；作法于贪，弊将安底?试思一年水礼所值，盈千累万，何异赃私收受?水礼本应纠参，岂随水礼而来之门包，反为义取?水礼既裁，皮之不存，毛将安附?何用代张之洞睿语晚清名人睿语 筹常款，饱此贪囊乎?凡我僚属，大法小廉，同修职守，上报国家厚恩，下为民生造福。诸君子之善，本部院与有荣焉。古人云：“以身教者从，以言教者讼。”若身教、言教而俱不从，本部院惟有白简从事，不知其他。

【《札藩司通饬永远裁禁陋规》】

本部堂抵粤伊始，即经传谕属员不得馈送礼物，其循旧致送者，当经随时发还，并无一次收受。

嗣后办贡之员，系在本部堂任内承办者，不得更有呈送，本部堂及堂官之件，仍于办解之时，备具公文，列折呈缴，以凭点验。其余各种陋规、礼物、门包，悉行禁绝。敢有仍行渎送，定行参处不贷。如司道以下，有属员馈送者，上司收受者，查出一并严参。

【《通饬各属禁止馈送》】

【五为官】

嗣后一切节寿陋规礼物，仍照前札概行禁绝，随时留心 体察约束家丁人等，勿任影射私收，亦不准收受水礼及门包、茶敬，并于所属府、县各员等，严加考察，严切转饬，不准再行馈送收受，慌敢故违，一经查出，即将受者、送者，一并以白简从事。

《札司、道禁止收受馈赠》本部堂用特明申劝戒，凡我湖北省大小官吏，际此时艰，亟宜共怀忧危怵惕之心，以讲求国计民生为心，而以力祟俭约为务，一切服用、宴会、应酬，概从减省。即遇应办要差，亦宣省约朴素，不得稍涉侈靡，尤不准有在家演剧、合朋斗牌等事。为各员计，事事务须以于清端、陆清献为法，既足以著循声，且可以省债累，岂非公私两益之道。上以是率下，下以是自励，僚友不得以是相讥，自无难相化成风，廉俭交资，共为循吏。上饬官张之洞睿语晚清名人睿语 常，下纾民病，本部堂实有厚望焉。

《札司道通饬官吏服用应酬概从节俭、不准演剧斗牌》鄙意分茅岭乃古今中越分疆之地，妇孺皆知，若竟属法，书之史册，太觉减色。大臣谋国，原不为名，一身之名誉不宜沽，大局之名义不可不惜。此非我等数人之名，乃国家万年之名。既为威望体面所关，即是有益于我。

《致东兴邓钦差、李道台、王道台》合肥谓鄙人为书生习气，诚然。但书生习气似较胜于中堂习气耳。不谓外国人易说话，而中国人反难说话也。

《致江宁刘制台、济南袁抚台、上海盛大臣》今日时局，惟以激发忠爱、讲注富强、尊朝廷、卫社稷为第五为官一义，执政以启沃上心、集思广益为事，言官以直言极谏为事， 疆吏以足食、足后为事，将帅以明耻教战为事，军民以亲上死长为事，士林以通达时务为事，君臣同心，四民同力，则洙泗之传、神明之胄，其有赖乎?《〈劝学篇>内篇·同心第一》德行不必说到精深微渺处，心术善良不险刻，言行诚实不巧诈，举动安静不轻浮，不为家庭事兴讼，不致以邪僻事令人告计，不谋人良田美产。近今风俗，人心日益浇薄，“厚”之一字，尤宜加意不以一衿而自足，不以能文而自满。立志希古，不随流俗。无论学、行两端，常与古人比较.不以今人自宽。是谓远大。志在圣贤，固是远大。即思立功名、图进取，亦是立志。若得青衿，视同极晶，白雄乡里，营营锱铢，陋哉!

【《<辎轩语〉一·语行第一》】

【张之洞睿语】

【晚清名人睿语】

窃惟宋欧阳文忠公、苏文忠公，并以道德文章万流宗仰，著称于后世，而皆有贤母之教勖之殖学厉志而后能然，母教之不可以已也如是。

【《范母余太宜人七十寿序》】

鄙人立身立朝之道：无台无阁，执政皆阁之属，言路皆台之属。无湘无淮，无和无战。其人忠于国家者，敬之；蠹于国家者，恶之。其事利于国家者，助之；害于国家者，攻之。中立而不倚，论卑而易行。当病而止，而不为其太过。奉公而不为身谋，期有济而不求名。此则鄙人之学术也。

【《致潘伯寅》】

【五为官】

进则循眩，退则联床，人生全乐，孰过于此?又以其余搜罗 古器，讥弹俗流，天不我禁，人不我责，南面不与，易矣。

【《与王廉生》】

天下事计较不得许多，风水相遭，自然成文，岂能事事由人安排?忠信可以行蛮貊，善御可以乘下驷，亦顾我之减与才何如耳。若诚不能感，才不能驭，乃是自己无用，于人何尤?《致张幼樵》在各省用人，一秉至公，重任要差，非贤能不得与，亲故有周恤而无偏袒。又从不以文法小过及爱憎私情弹劾属员。荐举人才，往往多设方略，护持保全，皆不告其人知。有始终竟不知者，自居外仟，所到各省，从不用门丁，不收门包，不收馈遗礼张之洞睿语晚清名人睿语物，性嗜精本旧葉书。

官京朝日尝与亲故言：“平生有三不争：一不与俗人争利，二不与文士争名，三不与无谓争闲气。”

自官疆吏以来，已二十五年，惟在晋两年，公事较简。此外，无日不在荆天棘地之中，大抵所办之事，皆非政府意中欲办之事；所用之钱，皆非本省固有之钱；所用之人，皆非心悦诚服之人。总之，不外《中庸》“勉强而行”四字。然所办各事，亦颇有竞睹成功者，真侥幸也。

【《抱冰堂弟子记(一百二十条)》】

窃惟人才必由访求，而才守必经实验。

【《保荐人才折并清单》】

【五为官】

今日文武官员官气最重，实为失人心害政事之根。故大学 士曾国藩，故巡抚胡林翼常割切言之，文官贱视其民，罕与民接，炫之以仪从，威之以鞭扑，故罕通民隐，武将贱视其兵，罕与兵亲，驱为贱役，视为利薮，故罕识兵情，夫不得民心而能治，不得兵心而能胜，未之有也，应请切戒文武各官，务须屏除官气，不尚虚文，必其诚意感孚，然后兵民皆可用矣。

【《遵旨筹议变法谨拟整顿中法十二条折》】

据禀亲赴各村查拔罂粟，专以开导为主，露坐倚轿不带多役，毫无官派，足使蚩蚩之民，知地方官于若辈实有痛痒相关之故，如此苦劝，如此体恤，俾著名栽种之南坛等四十村庄，一律毁尽，无有违抗。其办理得法，尤在能使聚集多人，各自犁毁，真所谓诚能动物也。灵、赵两属县，亦经顺道挨查，并将灵石县遗漏未毁各村，饬令该县赶紧督毁。所禀均属切实，深堪张之洞睿语晚清名人睿语嘉慰，仰仍趁此尚可改种五谷之时，将未经查到各村，一律确勘，如有恶卉，悉数拔除，以收全功而臻上理。

《批霍州禀查拔罂粟并密查灵、赵两县禁种》本部院闻该令在临汾为政，颇为操切，民多怨言，务宜省之改之。牧民之道，德第一，法次之，不可谓县剧民刁，偏尚威猛也。勿忘。

【《批署临汾县马存朴禀办理地方一切事宜》】

手书传示学务公所、营务处知悉：昨阅汉口各报，见有各学堂师生及各营将佐弁兵建造屋宇以备安设奉阁部堂石象铜象之事，不胜惊异!本阁部堂治楚有年，并无功德及民，且因同心难得，事机多阻，往往志有余而力不逮，所能办到者不过意中十分之二三耳。抱疚之处，不可殚述。各学各营此举徒增愧五为官歉。尝考栾公立社，张咏画象，此亦古人所有，但或出于乡民不 约之同情，或出于本官去后之思慕。俟他年本阁部堂罢官去鄂以后，毁誉祝诅一切听士民所为。若此时为之，则是以俗吏相待，不以君子相期，万万不可。该公所该处迅即传知遵照，将一切兴作停止，点缀名胜，眺览江山，大是佳事，何必专为区区一迂儒病翁乎?《手谕停止兴修示》六洋务窃维自强之本，以操权在我为先，以取用不穷为贵。夫欲善其事，先利其器。百工居肆，君子致道，经之明训也。器械不利，与空手同。不能及远，与短兵同，史之良规也。

山泽之利，王者所重。外洋富强，全资煤铁。我中国煤铁之富，远驾四洲。如谋制船炮，取资重洋，以银易铁，何所底止?有人材而后器械精，有煤铁而后器械足。有煤铁、器械，而后人材得以尽其用。得之，则权利操诸我；失之，则取予仰于人。

【《筹议海防要策折》】

查西学门类繁多，除算学曩多兼通外，有矿学、化学、电学、植物学、公法学五种，皆足以资自强而裨交涉。

【《增设洋务五学片》】

【六洋务】

窃惟古今人才皆出于学，学之为事，讲习与历练兼之。近日海防要策，首重水师兵轮，次则陆军火器。外洋诸国于水、陆两军皆立专学，天文，海道，轮算、驾驶、炮械、营垒、工作、制造，分类讲求，童而习之，毕生不徙其业，是以称雄海上。我朝中国人才所萃，将才何一不备，兵法何一不精，特是时势不同，船炮械算诸端至今日而巧者益巧，烈者益烈，若欲应时制变，固非设学不可。

【《创办水陆师学堂折》】

方今外洋各国，讲求兵事，月异日新，水师、陆师学堂林立，自将领以逮队目，无人而不出于学；自内堂功课以逮外场技艺，无事而不受诸学，而又因时损益，择善而从。虽以欧亚异洲，东西异域，往往互相师法，弃短用长，故其营制操规，大率不相上下，卒得以势均力敌，竞胜争雄。中国非无可用之兵也，张之洞睿语晚清名人睿语患在无将；亦非无忠勇之将也，患在不学。惟是兵事精深，各国视为身心性命之学，断非中国一蹴可几，如期与之并驾齐驱，必须层累递进，非十数年不能奏功。

【《会奏遵旨训练各省将目拟订简易章程折》】

若已入仕途之人，类多读书明理，循分守法，择其素行端谨，志趣远大者，使之出洋游历，分门考察，遇事咨询，师人之长，补己之短，用以开广见闻，增长学识，则实属有益无弊，其能亲入外国学堂留学者尤善。

【《请奖励职官游历游学片》】

查中国所富有者矿地，所缺乏者资财，自无妨藉资于外国富商，要之必令其有利可图，而不令外人独专其利，斯为最干最妥之方。

【六洋务】

诚以开矿一事，资本甚巨，学问甚深，专恃华商之微资，土法之浅尝，断无大效。惟以矿地与洋商合股，则业主与出资本之人分享其利，最为简要公平，然必俟除尽用费，得有余利之后，以地作股者方能分润，则洋商自不致有亏。

【《进呈拟订矿务章程折》】

窃惟富民以农业为主，兴农业以精工艺为主。《创设制麻局请暂免税厘并请敕各省仿办折》选新补各员，仕版初登，历练太少，于中外情事毫无见闻，即中外交际之末，亦往往卑亢两失，多不得体。至新政应行兴办之事，新尤茫然无从措手，非派令出洋游历，博览周谘，不足以破迂谬腐败之习，鼓励精图治之心。

【《两湖新选新补各州县拟令出洋游历折》】

【张之洞睿语】

【晚清名人睿语】

臣查铁路一事，虽系便商之要策，生财之大宗，然与别项商业不同，实关系全国之脉络，政令之迟速，兵机之利钝，民食之盈虚，官民知识之通塞，故筹款招股无妨藉资商力，而其总持大纲，考核利弊之权，则必操之于国家。

【《湘路商办窒碍难行应定为官督商办并举总理协理折》】

将中国各省各府县皆有铁路，不啻阡陌交错，蛛网纵横，则中国土货之畅旺，人民之开通，蒸蒸日上，而不可遏矣。

【《请将商办铁路定章三十年后由官收买一半片》】

地球上下各国通商以来，中外交涉，事体繁多，自应筹知彼知己之法，为可大可久之图。开物成务以富民，明体达用以自立。现于省垣建设洋务局，延访习知西事通达体用诸人，举凡天文、算学、水法、地舆、格物、制器、公法、条约、语言、文字、六洋务兵械、船炮、矿学、电汽诸端，但有涉于洋务，一律广募。或则众 美兼备，或则一艺名家，果肯闻风而来，无不量材委用。

【《札司局设局讲习洋务》】

经国以自强为本，自强以储材为先。方今万国盟聘，事变日多，洋务最为当务之急。

【《延访洋务人才启》】

举凡安内攘外、关税厘金、教案、海防种种，皆与吏治民生相涉，稍有疏舛，即生枝节，稍涉敷衍，即致贻误。大局所系，悔不可追。且条约本极细密，洋情又极变幻，必须熟考详酌，缓急操纵，方能合宜。

【《札司道讲求洋务》】

【晚清名人睿语】

【张之洞赛语】

照得算学，最切实用，天文地舆，水利武备，无不相需甚殷。至方言、商务，亦为今日自强要图。

《札铁政局修算学、方言、商务各学堂并拟章程》湖北所产棉花质地粗壮坚韧，于纺纱最为相宜，为楚省计，尤不可缓。富民裕国无过于此。其简易迅捷，尤可以辅布局之不是，亟应迅速筹办，以济民用而保利权。

【《札织布局速筹添设纱厂事宜》】

方今商务日兴，铁路将开，则商务律、铁路律等类，亦宜逐渐译出，以资参考。其他专门之学，如种植、畜牧等利用厚生之书，以及西国治国养民之术，由贫而富、由弱而强之陈迹，何一非有志安攘者，所宜讲求，亦应延聘通晓华语之西士一二人，口译各书而以华人为之笔述，刊布流传，为未通洋文者，收集六洋务思广益之效。

【《札蔡锡勇等改定自强学堂章程》】

惟练兵必兼练将，而练将又全赖学堂。西国军制，兵则期满遣归，各理旧业；将则戎行永隶，学有专长，故武备事宜，尤以设立学堂教育将材为首务，比来天津、广东、江南各处，次第仿行。鄂省亦亟设武备学堂一区，锗练将材，并延聘洋员专司教习。

【《札委王秉恩等筹办武备学堂》】

照得洋务一端，为今日要政。交涉之事，动关国计民生。因应稍昧几宜，即妨大局，方今四裔环伺，时事日艰，自非博通时务，熟悉洋情，无以祛积习而善操纵，此本部堂设立译书局之本意也。

【张之同睿语】

【晚清名人睿语】

须合中外之心思才力，旁搜博采广为提唱，以期译本日多，流传日远，使天下才杰聪明之士，咸知各国之形势性情、虚实强弱，以裕因应之方，而筹自强之策。

【《札北善后局在新筹项下捐助上海约翰书院西士译书经费》】

惟自强之道，贵乎周知情伪，取人所长，若非精晓洋文，即不能自读西书，必无从会通博采。

【《札发招考自强学堂专课英法俄德四门方言学生告示章程》】

农为本富，商为末富，中华向推为重农之国，而农功夙号艰难，农利寝形衰薄，非果地爱其宝，实由农官罢没，农学不修故也。

本部堂前向美国延订农学教习一员，业已到鄂，应令先于近宵各县地方，随宜涉历察看中国农务情形，然后在省城外择六洋务地建造学堂，置田购器，以资各项种植、用备研求。

【《札委汪凤瀛偕农学洋教习赴大冶等处查看农务》】

照得茶叶一项为中国出口之大宗，汉口一镇又为各省茶市之枢纽，年来中国茶利逐渐衰落，各商累耗巨资，殊堪悯恻。查中国茶种之佳，地球无匹，徒以株守旧说，不知变通，栽种既未合法，焙制又复失宜，遂为洋商所厌弃，若不亟图变计，何以挽利源而维商本。惟是栽种必明化学，焙制又须机器，非合各富商之力纠股设厂，延请洋人督率教导，未克奏功。

《札委税务司筹画种茶制茶良法、在汉集股设厂教导》中国茶叶所以至今仍胜于洋茶者，乃中国土性天气使然，至于人工烘制，则人事之不齐，断不若机器之一律，若中国仍用旧法，洋商必借口人工不能停匀，制法不能干洁，极力传播晚清名人睿语张之洞春语煽惑，务使各国尽销洋茶而后已，恐各国销路，日久皆将窒塞，岂独一英。我若改用机器，是制法与彼同，而茶质较彼胜，又何能与我争衡乎?《札江汉关道劝谕华商购机制茶》报馆之设，所以彰公论广见闻，是诚人心风俗之所关，未可以无稽之言相杂也。采访不实，则是非不公，此不仅为世道之忧，且于该报馆声名有碍，亟应查明禁止。

【《札江汉关道照会日本领事并禁汉报馆妄登纪录》】

地理之学，最为切要，无论吏治民生，文事武备，皆宜详考博通。今日时局，尤以兼明中外全球形势为要义。现有湖南新化邹代钧译绘铜印《中外全地舆图》,已经竣工，陆续印行，此图盖采德意志人所作图本，于天下各国皆备。

【六洋务】

舆地之学，最宜讲求，然古人图籍，详中略外，未尽赅备，兹图会萃中外，蔚然巨观，极为经世有用之书，所裨实多，无论文武各官，以及书院学堂各士子暨农工商务局，皆当肄业及之，应由善后局转移后开单内各衙门、各局、各营、各书院、学堂照购若干分，以备考核。

《札北善后局饬各署局、各营、各书院、学堂购置〈中外全地舆图〉(附单)》铁路意在销土货，尤在多出土货，使中国能精究格致之学，开煤铁，广种植，勤开采，善制造，铁路之利，自不可诬。若徒开一路，其余开采制造概不讲求举办，则铁路诚无用矣。

《致海署、天津李中堂》张之洞睿语晚清名人睿语枪炮路轨各厂皆以铁厂为根，船板锅炉及各机器皆需精钢，炮钢尤精。中国尚未解炼钢之法，今日炼钢尤为自强要务，必宜速为讲求，则船炮及各机器所需钢料皆不外求，庶免受制于人。

【《致海署》】

近年中国制造风气渐开，从此渐塞漏卮，实为自强第一要著。今该行购机，着不严禁于始，以后各国纷纷开厂制造，改造土货，将至利权尽失，无可补救。总之，洋商为中国官商贩运机器则可，若自行购办设厂则万不可行。

【《致总署》】

外洋大公司股分各国人皆有，是以力厚易办。中国今欲振兴商务，自应官绅商民通力合作，厚集其力，方能与洋商相敌。

【《致苏州赵抚台》】

【六洋务】

第十款保护创造专利、第十一款保护版权两款，必宜设法辩驳，不能全允。今中国人尚未能博采西法以创造新机，融会西文以著书，正须仿效各国机器，翻译各国书籍，以开民智。此两款一经允许，于彼固有大益，于我则有大损，以后事事窒碍，中国难望自强矣。

《致外务部，上海吕大臣、伍大臣、京盛大臣，天津袁宫保》吾谓报之益于人国者?博闻次也，知病上也。大抵一国之利害安危，本国之人蔽于习俗，必不能尽知之，即知之亦不敢尽言之。惟出之邻国，又出之至强之国，故昌言而无忌。我国君臣上下果能览之而动心，怵之而改作，非中国之福哉?《〈劝学篇>外篇·阅报第六》张之洞赛语晚清名人睿语有一事而可以开士、农、工、商、兵五学之门者乎?曰：有。铁路是已。士之利在广见闻；农之利在畅地产；工之利在用机器；商之利在速行程，省运费；兵之利在速征调，具粮械。

【《〈劝学篇>外篇·铁路第十二》】

知立国地球之上者，孰广狭、孰大小，然后可以与度强弱、校利害，以尽其联结之术，审所以联结矣。不明各国之内法与交邻之公议，仍不能伺察得寂要，往还无卑亢，此各国地志、政要、公法。三者，当为经世家一日不可偏缺之要籍也。

【《〈万国新史大事表>序》】

至铁政、枪炮堵局，当初创设之时，因灼知为有益时局之事，而适无创议兴办之人，遂不能度德量力，毅然任之，所谓六洋务"智小谋大",诚无解于《易传》之讥。

【《致翁叔平尚书》】

设厂炼铁，浚利源而杜外耗，为中国创办之举，工程浩大，端绪纷繁，约以开铁、采煤、造厂为三大端。

盖武备所需及轮船机器，民间日用，农家工作无一不取资于铁，而煤之为用尤广，实力开办可大可久，自强之图实基于此。臣惟有殚竭愚忱，悉心经画，督饬各员赶购物料，趱办厂工，一面兴修大冶运道，开采铁矿并兴国锰铁，以备炉厂安妥即可炼造，一面筹办运煤采煤事宜，实事求是，务底尹成。

【《勘定炼铁厂基筹办工厂暨开采煤铁事宜折》】

窃惟《会典》一书，分典、例、图三门，典例所不能详者，每藉图以著明，而舆图一门关系重要，为用宏多，吏事、军事皆所张之洞睿语晚清名人睿语取资，而军事尤为切于实用。迄今泰西各国咸以测绘舆图专屑之武职各员。仰惟圣人立象垂法范围莫外，实足为万世准绳，查测绘舆图，大要在详于山水之形、与道理之数，而地形与天度相应，非将经纬度数实测实量，则山川形势、道里远近必多差误。

【《测绘舆图恳请展限折》】

窃惟采铁炼钢一事，实为今日要务，海外各国无不注意此事。而地球东半面凡属亚洲界内，中国之外，自日本以及南洋各国各岛暨五印度皆无铁厂，或以铁矿不佳，煤不合用，或以天时太热，不能举办。中国刨成此举，便可收回利权，各省局、厂、商民所需，即已甚广。

【《豫筹铁厂成本折》】

【六洋务】

窃惟开煤炼铁一事，泰西英、法、德、俄各大国无不视为自 强要图，当务之急，讲求新法，角胜争长，官办则以全力经营，商办则为多方保护，坚持定力，务底于成。由炼铁而制器，由制器而练兵，用能扩充工商诸务，雄长欧洲。

【《铁厂著有成效请奖出力各员折》】

中国应开铁路之地甚多，当以卢汉一路为先务。此路南北东西皆处适中，便于通引分布，实为诸路纲领，较之他路之地处一偏、利止一事者，轻重缓急，大有区别。

【《吁请修备储才折》】

铁路一开，百废俱兴，人货运载，为有形之利；风气开通，才智增长，工商奋兴，穷民有业，上下情通，百事迅速，为无形之利。其收运费，有形之利者犹小；而收振作，无形之利者乃张之洞睿语晚清名人睿语大。故无论官办商办，均属有裨大局。

【《筹办江浙铁路折》】

泰西各国视邮政一端重同铁路，特设邮政大臣，比于各部尚书，以综厥事，递送官民往来文函，取资甚微，获利甚巨，日盛一日。且权操于上，有所统一，利商利民，而即以利国，如果中国邮政认真举行，各国在华所设信局必肯裁撤，此本各国通行之办法，实屑有利无弊之胜算，诚理财之大端，便民之要政也。

【《请办邮政片》】

盖铁路为全国利权所关，不甘让利于商，更不肯让权于商，非他项公司可比。中外固无二理。现在开办铁路，臣详加筹议，若统归商办，则利权固嫌下移，且铁路学问深遽，商人更未易周知，承办即未必得手，况一切购买地基，商迁庐墓，弹压地六洋务方，以后常年巡护，事关十数州县，仍非官为出力不可。如竟使官独为其难而商全享其利，恐亦非商情所敢出，若统归官办；则经费较巨，筹款不易，且无以慰商人欣羡之情，更无以开干路招股之局。莫若官商合办，通力合作，计本分息，庶大局有益，而商情亦顺。

【《苏沪铁路筹议官商合办折》】

臣等伏查银行之设，利国、利商、利民，中外臣工陈奏至详，而谕旨“富强要图，中国不自举办，一任外人攘我利权，亦非长策"之训，实已究极终始，西人理财之法，上自国家，下至商民，其财皆可由散而聚，由私而公，故一国之中有无相通，缓急相济，子母相权，实以银行为商务枢纽。

【《遵旨会同核议银行利弊拟请仍归商办并由南北洋稽查以保利权折》】

【张之洞睿语】

【晚清名人睿语】

盛道来电谓银行利近而厚，铁路利远而薄，无银行不能办铁路，意欲兼办。惟铁路、银行究属两事，均为今日最大利权、人所艳羡者，独任其一尚恐为众忌所归，一举兼营迹近垄断，必为众口訾议阻挠，恐非所宜。况银行、铁路各自一商，若此时径揭明铁路公司即专恃银行之款，则银主或不无疑虑。各国通例，所以禁银行另行贸易也。

【《致天津王制台》】

照得报馆之设，仿自泰西……所以宣达下情，启迪民智，开内地之风气，传外国之情形，关系观听，极为重要。亟应于省城地方，创设官报馆，刊布旬报，博采通人宏议，正士公论，择其可刊入报者，选取缮录，呈候本部堂核定饬发刊布。其大指有三：一曰祟正黜邪，二曰益智愈愚。三曰征实辨诬。以定民志，以遏乱萌。

【《札委王仁俊办理湖北官报馆事务》】

【六洋务】

夫中国创办铁路，其便行旅，通百货，为万国均沾之利益；其运兵械，转粮物，则为中国独享之主权，二者均不容稍有亏损。铁路所经及两旁之地，必须全归中国管理，然后中国方能均待各国不致畸轻畸重，亦方能自保之权，不致喧宾夺主，设有一处与一国租界相连，中国主权便有亏损，中国固不能通融，即各国行旅货物亦嫌不便，同此不愿也。

【《札江汉关道照复驳法领事展界》】

照得省城学堂林立，各属中小学堂亦渐多开办。各该学堂需用图书、仪器、表尺、纸笔、石板、标本，模型、桌凳，以及工艺需用之刀板、衣物一切等项，种类繁多，或须购自上海，或须购自外洋，必经旬累月，始能运到。且各学生有须自备之参考图书，道远购迟，费亦加重，于劝学之道，尚形不便，亟应设立学堂应用图书馆，以资取给。查省城长街三佛阁口，原建有益智张之同睿语晚清名人睿语 场，屋宇堪充此用。凡学堂一切需用之品，有关于学术者，均即分往上海及外洋择宜采购，广为储备，听各学堂随时购用。

【《札学务处立学堂应用图书馆》】

茶务不讲求种植制造，已非探源之策，其余俱属末节矣。惟洋商压磅割价，半由华商众心不齐，互相争竞，甚或搀杂作伪，致为洋人所乘，亦为茶市之害。兹据详拟申明旧章，定过磅交价之期，使不能任意反复。创设公栈，以免争竞，严禁作伪，以杜借口，自亦属维持茶务之要举。

《批江汉关道详覆劝谕茶商购用机器制造合股为难，惟求仍照向章设立公栈公磅》查中国产麻最多，南北各省无处不宜，而制麻之所从未讲求。外洋机器制麻细如蚕丝，白如霜雪，柔如纯绵，用以织成绸六洋务缎等料，售与中西各国，获利无算。傥中国自能设厂制造，物产 既丰，成本甚贱，获利必优，其所以惠益南北各省农民者，其利殆不可思议。本部堂经营此局之意已逾十年，幸此局已经创办有成，欲令远近商民共见麻局之设可以化粗为精，化贱为贵，用广利博，为十八省华商、华工开此创办之风气，为亚州辟此极大之利源，种种远虑苦心，非仅如洋酒、洋皂等厂之比也。

【《批制麻局禀请拨官本》】

【七治军】

无备则不能战……备之法，曰练兵，曰筹饷，曰用人。然臣知国家之意，非欲战也，即臣之言，亦非求战也，必实有战心，实有战具，而后可以为讲之地也。

【《详筹边计折》】

由前之策，正也；由后之策，变而犹不失其正也。若犹豫不决，既无斗志，又昧机宜，是为无策。

【《敬陈经权二策折》】

提督刘铭传，该员勋望勇略，最为淮军推服。虽其性情颇傲，而将略实优，当能维持调护，舍短取长。

至海防，不外筹地、筹人两端，而人为尤要，不得良将与无兵同。

【《谨陈海防事宜折》】

【七治军】

中国不失其自主之权，他口或尚有自强之望。

【《议约迫促急图补救折》】

从古来诸国角立之世，大率须审邻国之治乱强弱，于我之远近缓急，分别应之，固无一律用武之道，亦无一概示弱之理，经传所谓度德量力，史策所谓远交近攻。

【《日本商务可允球案宜缓折》】

行之必有其序，变之必有其方，总期节用整军，两无偏废。《新募马队并未增饷折》缘近来军营习气，若官阶稍大，即不免习染油滑，专讲应酬，惟知克扣渔利，安逸娱乐，而夸张骄惰，不肯赴急用命。必其官秩较卑，未充营官者，习气尚浅，加以拔擢，尚可出力。此张之洞赛语晚清名人睿语 等卑微将弁，需用甚多，位置亦易。俟其到后，察其材具，量为委用。其不得力者，当仍随时咨回，如此则将弁得人，训练可收实效。

【《拟调营哨各官片》】

夫鄙远徼利而不止者兵必败；始祸怒邻而不悔者国必亡。《法衅已成敬陈战守事宜折》从来举大事者，必须毅然担当，不计小利小害，乃能成功，而兵事为尤甚，洋务为尤甚。

【《越事关系大局请断自宸衷片》】

有船而无驾驶之人，有炮而无测放之人，有鱼雷、水雷而无修造、演习之人，有炮台而不谙筑造、攻守之法，有枪炮队而七治军不知训练修理之方，则有船械与无船械等，故战人较战具为尤急。

查外洋所恃以为战者四：其争战于外海者，恃铁舰；其水陆攻守兼用者，恃快枪、巨炮；其设守于海口者，恃各种水雷。

近来考求洋兵陆战，专恃炮队擅长，枪队次之。以枪御炮，短长悬运，胜负立形。若中国有炮队，则彼之长技尽失。故行营炮尤不可缓。

【《筹议海防要策折》】

窃惟海防之要，无论战守，必有水师战船，以援炮台。炮台以护战船。台、船相辅，其用乃宏。

【《试造浅水轮船折》】

【张之洞睿语】

【晚清名人睿语】

窃惟战、守两事，义本相资，故必能海战而后海防乃可恃。三十年来，环地球诸国，无不以船炮为强国之计，即最尔之倭，亦且经营恐后。

盖北洋为神京拱卫，南洋乃南北咽喉，闽有孤悬之台，敌所窥伺，而粤为诸蕃入华之首冲，七省洋面之锁钥，水师之设，无一可缓，必有此巨资专款，通力合作，则水师可望必成。

惟读书考索，成效迂缓，百闻不如一见，古有明箴。拟选派精壮、用心之员弁、生徒出洋习练。

臣愚以为战阵之道，胆先艺后。习艺术则但取聪悟，习战阵则先在勇敢，否则闻炮而伏，见敌而避，艺学虽精，曾有何用?故文弱学徒即使各技精通，只可以各船中专门职司之用，临时主持调度，御敌涉险仍须勇将壮夫，方有实际。此项出洋员弁，文者，先取其志趣端正，书礼明通，武者，先取其胆勇过人，或经战阵，但能耐劳，不拘年齿，虽洋文、算术未能造微，但七治军得其战守布置大端，即已足用。

大要欲成水师，必宜合力造船，分地治兵，专责以别纲目，总会以联气势，而水师、炮台、枪械三端，水陆战守相资为用。然水师未成之时，则炮台尤要。

【《筹议大治水师事宜折》】

臣之所以处永福者大抵严驭以法，而宽给以资，令其常亲端人代为检束部将，惟在以后疆臣推诚相待，善为拊循，勿以节饷为词而遽罢其兵，勿以部众细事而苛绳不已，庶几平日无嫌，缓急有用，则所以厉海内忠臣猛士之气，即所以绝敌国妄生窥测之心，于海防大势不无裨益。

【《刘永福到粤折》】

【张之洞睿语】

【晚清名人睿语】

广东前因筹办海防购进军火兼济滇、桂后膛枪弹一项，需用尤多，采办维艰，必须购置机器自行制造，始可取用不尽，无庸倚藉外洋。

【《创设枪弹厂片》】

窃照兵舰为江防大政，扩充整顿尤为今日要图。然无用之船虽有若无，若欲订造新式兵船，筹款又甚不易，必应急筹良法，以顾江防。

【《裁停旧式兵船积存薪饷另造快船折》】

窃维今日时局，军政为第一要义。揆度中国情势，非有精练陆军百万以外不可。

【《筹办陆军小学变通部章折》】

【七冶军】

牵敌以战越为上策，图越以用刘为实济。

【《致总署》】

窃谓停战则可，撤兵则不可，撤至边界尤不可。关外兵机方利，法人大震，中法用兵年余，未有如今日得势者，我撤敌进，徒中狡谋，悔不可追。

【《致总署》】

制敌必宜先知敌情。

【《致总署》】

闻倭兵已在旅顺后登岸，旅顺危急，时以保旅顺为第一要著，无旅顺则无船坞，我船不能修，从此不能海战矣。

【《致总署飞天津李中堂》】

【张之洞睿语】

【晚清名人睿语】

长江为东南门户，扼要在江阴、镇江两处。若寇扰长江，无论财赋之区饷源所系，且外洋军火均须入江，由江阴、镇江运至清江，此外再无他路，以后正盼陆续运到接济。江阴、镇江若为寇扰，从此中国军火直无接济之法。战一日，少一日，南北诸军从此束手，岂不可危?是江阴、镇江等处非特关系东南大局，实关系关内、关外前敌诸军东征之大局也。

【《致总署》】

中国战舰几尽，海面全为倭据，彼以数船游行南北，毫无顾忌，我沿海八省备多力分，断不能处处皆有精兵利械，既难制胜，饷亦不支，南北转运亦多荆棘，即使能遏其深入，亦不能断其接济，彼活便我坐困，大局愈危，除迅速购船之外，再无良策。窃谓南洋所购者，宜自为一军，与北洋分为两支，督饬整顿，方能各专责成。如倭船攻北洋，则南洋一支攻长崎各岛，或七治军截其运船，如倭船攻南洋，则北洋一支攻朝鲜等处，或截其运 船。只须我有兵船十数艘在东洋、南洋海面游行，无论能战与否，倭必处处顾虑自防，其国来华之兵必不能多，军火必不能接济无阻。

【《致总署》】

军报最关紧要。由京城达外省之电线，设有阻滞，必误事机，宜多设一两条，乃为周妥。

【《致总署》】

中国无海不能立国，无海军即无海矣。

【《致总署》】

查今日中国练兵诚为第一要事，惟各国皆思干预我兵权，张之洞睿语晚清名人睿语 亦是大患，大率用洋人为教习则可，用洋人大员为将领则万万不可。

【《致总署》】

照得将弁之与士卒，同甘共苦，情若一家，平日必能恤其饥寒，厚其豢养，护如爱子，视如婴儿，而后可期上下一心，临敌得其死力。

【《札营务处严禁积弊》】

将弁中有缺额蚀饷者，贩卖衣物、摊扣兵丁者，不受约束者，不能得力者，立即禀明撤参。兵丁中有扰民生事者，吸食洋烟者，懒惰油滑者，疲弱怯懦者，技艺生疏者，立即沙汰另补，不得稍存姑息。总之，不用一无能之将，不养一糜饷之兵。

【《札委李秉衡统领精兵马步三营》】

【七治军】

行师之道，纪律为先；为将之道，仁廉为首。若为将领者，平日待士无恩，治军无法，徒糜巨饷，一旦临敌，必然相串溃逃，虽有百万何益于用。

【《照札水陆各营禁革积弊》】

管机、管炮，带水均须挑选上等好手，上紧操练，讲求驾驶炮法，药弹务须配足，时常检点妥慎存储，该船机器一切什物擦洗洁净，整理完全。遇有调派，立即开行，务须事事整饬，俾成精强水师，以收实用而裨海防，毋负委任。

【《札参将李田管带兵轮》】

西人教我军与法人战有三要义：一低枪；一散队；一夜战。曾告刘省帅，近来书言行之有效，末一策尤善。月来屡胜斩获皆夜战也。务望采纳，总宜夜袭，至要。我路熟，彼生疏，且西人张之洞春语晚清名人睿语夜必熟睡，分番扰之，使不得息，自困矣。

《致龙州潘抚台、冯军门、王镇台、西营务处》诸军屡捷，摧寇克城，欣贺。谷松、观桥复后敌退何处?现拟如何战守?速示，此时要义有六：一宜和衷让功；一宜远探严备；一不可杀掠越民，一宜约定永远互相援应，功则同功，过则同过；一宜多备骡马、手车运粮；一宜多觅内外科医士，储配良药，以备治伤、治瘴、治疫，并恤敛阵亡将弁，掩埋战地骸骨。

《致龙州苏督办、冯帮办、王藩台、李护抚台、王镇台》新约十条华兵不准往，华人须请照，岂得为无碍?法可入中国界保护，是法兵许其过界。既减法税，又预定中修铁路雇法工，尤不可解。昨闽电基隆亦未退，中国为赫德愚侮至此，愤七冶军恨欲死。

《致南宁岑宫保，龙州李护抚台、唐主政、苏督办、王镇台、王藩台、西转运局》崇明孤悬海外，为由海入江要口，必须严防。

【《致上海刘道台》】

防务日紧，江省沿江沿海地方辽阔，防不胜防，必须多设电线，以通军情。

《致天津盛道台、上海电局杨守廷杲、上海道刘道台》承惠寄美国军营官书二十七种，规条严密，无微不至，将来译出酌采颁行各营，使马、步、炮以及工程、医药，转运弁兵咸有定章可守，感荷实深，惟只有军营章程、弁勇操法而无学张之洞睿语晚清名人睿语 堂言理读本，于造就将材似尚阙然。若能再将工程、枪炮诸学以及行军调度、战守兵法各书一并觅齐译出，庶中国诸生有书可读，将来将材蔚起，皆阁下之力也。

【《致华盛顿伍钦差》】

近来各国兵轮游弋长江，肆行无忌。江南实扼长江首冲，仅有浅水兵轮四艘，尚嫌力薄，鄙意为江南计，尚宜多添数艘，方可勉成一队。若再减为两艘，则更不成气局矣。

【《致江宁周制台》】

该军务须严整肃静，均住帐棚，不可入民家，饮食、柴草，一切自备，街市买物，须和平，不准稍有强买争闹等事，违者必应严办。总之，万不准搅皖省一草一木，以全名誉，切切。

《致安庆鄂军张统制、李道台》七治军方今时局多艰，武备最为当务之急，故海署之意亟欲讲求 军实，开拓风气，以为自强之图，经划闳远，志意坚定，指示削切，臣自应遵照竭力筹办。窃以为天下艰巨之事，成效则俟之于天，立志则操之在己，志定力坚，自有功效可睹。

鄂厂所造克虏伯各种车炮，尤为边防、海防、陆路战守必不可少之利器。德国陆战以此制胜，雄视欧洲。方今外洋各国陆战无不以炮队当先，较之枪队远胜效倍。历经询考，近年洋战克捷之将士所论佥同。

【《妥筹枪炮厂常年经费折》】

近日外洋各国，水陆攻战，专以快枪、快炮为制胜之具，不惟陆路行营用之，即兵船八十镑、百镑弹之大炮，亦有用机器制成快炮者。今日中国武备，非多用快枪、快炮不可。

【《添办架弹三厂并改换快炮机器折》】

【张之洞睿语】

【晚清名人睿语】

夫中国岂无智勇之将、敢战之兵?临战运用又岂能拘守绳墨?特以各营积习锢弊深入膏肓，若不捐弃旧法，别开局面，虽事前日加申儆，终无大益；事后加以诛戮，已难补救。

各营皆选择土著乡民，年在十六岁以上二十岁以下，体气精壮，向不为非者，取具族邻团董甘结，声明情愿效力十年，只准开革，不准辞退，凡城市油滑向充营勇者一概不收，更用西医验其身躯，壮健并无隐疾、目光及远者，厚给晌精，编为新军。至一切饭食、肉食、冬夏衣履、居住房屋，西法均由官为筹备，盖洋操勤苦严肃，毫无通融，若非饱暖强健，断不能胜此劳苦。

【《选募新军创练洋操折》】

耗费如此之巨，然而历年荡平内寇，捍御强敌，未闻大得绿营之用，盖由饷项既薄，积习尤深，差操则只为具文，遇事则七治军但索规费，即绿营中亦未尝无忠勇之将、敢战之兵，然而牵率 混合于疲军骄卒之中，则虽有奇材，无由振拔自见，现当亟图自强之际，自应遵旨减额节饷，以为练新军、购利械之资。

【《裁减制兵酌拟办法折》】

窃惟练兵为今日第一要务，海军体大用宏，非外省所能独任，若陆军则疆臣尚可量力筹办。江南，外为海疆要冲，内为长江五省门户，必宜宿有重兵，庶有藜藿不采之威，本拟练万人，今因饷巨难筹，又有洋款之累，不得已而练五千余人，已属节缩经营，无可再少，若再减于此数，即不能自成一军，饷数虽多，若使此军足备缓急，则此费自不当惜。

【《统筹洋操新军的饷折》】

【张之洞睿语】

【晚清名人睿语】

惟今日练兵一事，实非仓卒可办。乌合招募，虽有数十百营，临时毫无所用。是非竭累年心力精加训练不可，必须扫除故套，参用西法，参用各国洋弁教习，讲求枪炮理法，兼习营垒测绘，始可谓之为兵。

【《请添练精兵折》】

和约虽订，战备不可不修，我无战具，则和局不能保矣。经费虽艰，军械不可不制，不制军械则将士永不知今日战阵为何事矣。

【《遵旨筹议变法谨拟采用西法十一条折》】

鄙意中国亦宜及早将口径改小，此时更改尚无大碍，但每年酌造原式七美厘九者百余万，或向德国购用。若再迟数年，则吾厂出枪愈多，各营均已领用，更难再改矣。查各国口径彼七治军此互异，取其即为敌人所获，弹不合膛不能用以反攻也，今中 国造枪自宜酌中，自改一口径与各国皆不同为妥。

《致天津裕制台、江宁刘制台》本部堂校阅护军、武恺、武防、武建、工防各营行军操法，于本月二十一日亲临大校场。

本部堂及随从文武员弁，俱系自备食物。本部堂于附近操场地方阅操之时，并不设桌椅高坐，即为食时稍久，间须休息，亦只席地少坐。所有执事各员，及观操官员人等，俱不准摆列高坐。

【《札行牌示调集护军等营至新溢州操练行军队》】

查日本近来讲求海陆武备，惟日孜孜不遗余力，其陆军尤为精练。现在钦奉谕旨，整顿戎行，饬令各直省营伍，一律改习张之洞睿语晚清名人睿语 西操，诚以讲武练兵为自强第一要政。必须出洋阅历观摩，于其行军布阵、分合进退攻守之法及测量绘图、经理辎重转运、沟垒工程一切动作之方，细心体察，随事考求，方能知彼所长，以辅吾所短，兹值日本陆军大操之际，亟应遴派文武各员，前往阅看，详加考究并于观操之暇，将其政治、学校、营伍、工厂各要务，分别考查记载，以资回鄂采择。毋稍粗率忽略，致负委派。

【《札派朱滋泽等赴日本阅操并咨会出使日本大臣》】